“你知这赵致然是什么人?他和松藩天鹤宫杜腾会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都是出了事被总观招去问罪的!川省玄元观的叶都讲专程来信跟我说过此事,你们可不能大意啊。”
这么一说,蒋门头明白了,忙不迭的认错:“的确是我处置失当,还请监院息怒。那……”
孙监院一摆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前些时日杜腾会是怎么操办的,这赵致然便怎么操办,总之你可不能犯傻,把咱们至德宫同道牵连进去!”
从监院舍中出来,蒋门头唉声叹气,心道这都是什么破事!上次杜腾会来的时候,就是自己出的面,这回还是如此,得罪人的事情都是自己干,你们几个当家的动动嘴皮子,坏事就得我自己去跑腿。
又想到,自家的顶头上司吴知客这段时间总有事请假,莫非早就料到了,故此躲得远远的?
蒋门头来到客堂,当即搬出老一套说辞,只说马上有一位大人物要连夜抵达江陵,至德宫刚接到通知,须得给这位大人物收拾院子。因为大人物随从甚多、级别又高,所以要占据整座云水堂,只能劳驾赵然挪窝了。
赵然好奇的问是哪位大人物,蒋门头说他也不太清楚,只是客客气气的将赵然送了出来,陪他在大街上找了家客栈。这么一番折腾,搞得赵然一头雾水,心里也多少有些不痛快,就跟客栈中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赵然也没心情在江陵待下去了,叫客栈送了早饭,一个人在房中吃着。忽然醒悟过来,为何至德宫云水堂住着那么多挂单的道士,偏偏就只让自家挪窝,似乎没见其他房中的道士有什么动静啊?
匆匆把早饭吃完,赵然返回至德宫门外,等了片刻,看到一个昨夜碰过面的云水堂挂单道士,问:“道友请了,昨夜云水堂住进来一位大人物,道友知道是谁么?”
那道士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住进来一位大人物?谁啊?”
赵然稽首:“多谢道友。”转身就走。
那道士还在后面追着问:“道友说的是哪位?住在哪个字号?”
赵然摇了摇头,也不搭理那道士,径直来到江陵水关外,雇了艘快船,顺江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