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两句,陆腾恩问起赵然的来由,赵然解释:“去年叶雪关大议事的时候,和黎州水合村的兰庙祝相谈甚欢,当时就约好了要去他那里看看,互相交流一下布道心得。可回到谷阳县后,始终抽不出空,一耽搁就是一年。前一阵子兰庙祝又来信了,我便和老师请了假,去他那里看看。”
说罢,送上一份见面礼。
陆腾恩笑着收了,叹道:“当时在叶雪关时,我还说等你三十岁,我给你一个县去主持布道,没想到白师兄有那么大的魄力,转过头来直接就把你提为无极院的方丈了,说起来也是惭愧,白师兄这份胸襟,我是不如的啊。”
赵然忙道:“其实也是情况特殊,董致坤案发后,整个无极院为之一空,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让您见笑了。”
陆腾恩点头道:“董致坤一事,是整个川省近年来少有的大案,当真是让人深受震动啊,我还特意召集都府各县道院的方丈和监院,专门坐在一起讨论过此事……对了,你说景致摩调去庐山,与此案有无关联?”
赵然肯定希望有关联,但他没有证据,而且从掌握到的情况来看,景致摩并没有糊涂到把自己扔进这个大坑里去,所以只能遗憾的摇了摇头。
陆腾恩见状也颇为失望,跟着摇了摇头。
赵然忽然想起来,问:“陆监院,景致摩去了庐山,现任何职?”
陆腾恩冷哼道:“他在庐山闲置了三个月,上个月任为总观典造房的殿主。”
听说之后,赵然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庐山总观又分上下观,下观主管十方丛林,同样分为八大执事房,但这八大执事房可与无极院这种县院里的执事房不同,权责完全不一样。
好在景致摩去了几千里外的江西,至少不用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提心吊胆,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适才我见监院这里忙前忙后,就不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