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堆毫无营养的废话而已,不用记了。”
“好吧。”余致川将纸笔收起,满脸的遗憾。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就见大师兄魏致真和三师兄骆致清联袂而归。
“四师弟回来了,你破境入了黄冠,境界有没有稳固下来?这一段时期可马虎不得,一旦稳不下来,丹胎松散,气海都要受损,一辈子大道无望啊。”
魏致真依旧毒舌,不过赵然早已习惯了,道:“多谢大师兄关心,我会小心的。”
骆致清看着赵然笑了笑,没说话,他本就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一个笑容足以表明一切。
魏致真让几位同门师兄弟一起坐下,道:“适才去了后山,老师把《水石丹经》传给了骆师弟。后来我们又去了长老堂,长老们允许骆师弟传功授法了,他如今是咱们灵剑阁的传功法师。但老师的意思,骆师弟性子木讷,不善言辞,他来传功,怕是会误人子弟……”
赵然听得一脸尴尬,心说大师兄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啊?他知道老师的原话肯定不会那么直接,必然是委婉的,但由魏致真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好在都是同门,余致川和骆致清在灵剑阁多年,熟知魏致真的说话风格,毫不介意,让小心翼翼察看骆致清脸色的赵然放下心来。
魏致真续道:“……所以骆师弟继续专心修行本门功法,不仅是《水石丹经》,本门所有功法都要涉猎,可以不精,但必须要懂,这也是传功法师传承门派大道的责任。至于教授两位师弟一事,仍旧由我来做,二师弟和四师弟有什么疑问,也还是都来问我。”
想了想,冲赵然道:“老师说了,你既然为道门行走,还是要多关注一下外界有没有适合栽培的良才美质,这是一件大事,关系到我楼观,嗯,灵剑阁的传承,师弟务必要多留心一些。”
赵然不好意思道:“对不住,这是我的疏忽,今后一定牢记在心。”他身为道门行走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三个月里却一直忙着跑官,挂了个道门行走的职司,却哪里也没走,的确说不过去。
魏致真交待完毕后,便让骆致清和赵然谈一谈破境时的体悟和心境。
这是师兄弟同门之间的交流,灵剑阁四位师兄弟感情深厚,故此绝不会有什么隐瞒的,问题是骆致清真是不善言辞,吭哧了半天,不知该从何说起。
其他三位熟知他的秉性,倒也没有催促的意思,三双眼睛巴巴望着骆致清,直把骆致清憋得满脸胀红,忽然间就憋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