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感激道:“多谢老都讲!”又向钟腾弘施礼:“老监院也来了,老监院当年援引之情,赵致然毕生难忘,没有老监院,就没有赵致然的今天。”
一声“老监院”,将钟腾弘和赵然的距离瞬间拉近。钟腾弘当年为无极院监院时,和赵然其实是隔着些距离的,两人之间并不亲近,几乎没有任何深入的谈话,甚至在赵然受牒的那一重要关口上,他当时属意的也不是赵然。
但无论如何,援引入院这一天大的人情,赵然得认,没有钟腾弘点头,赵然绝无可能占据无极院一个宝贵的火工居士员额,想给道院扫厕所也没资格!更不可能有今日身为馆阁修士、十方丛林庙祝的尊贵身份。
钟腾弘点头道:“无极院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来谁来?走,先去净手正衣。”说罢陪着赵然到旁边的厢房,房中已备下了清水湿巾,赵然一边擦面擦手,整束衣冠,一边听钟腾弘叮嘱。
“等会儿老都讲宣布任命时,你尽量不要和董致坤起冲突,他有什么不合礼数之处,你今日权当没有看见,总是不要横生波折才好。”
“董致坤怎么回事,连府宫的命令也敢抗拒吗?”赵然有些惊讶。
“他或许钻了牛角尖了,很是不情不愿,白老都讲昨日跟他黑了脸,他才答允参加今日的大议事。”
赵然道:“无妨,他不愿参加也不影响,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但他毕竟是监院,不出席的话面上总不好看。”
“老监院,他这个样子,西真武宫就不考虑将他拿下么?”
钟腾弘摇摇头:“毕竟是当年杜方丈亲手安排的人,就这么拿下来,面上须过不去,除非他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