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河在赵致星的伺候下洗了手、净了脸,坐到桌旁,抄起筷子便吃,赵致星则去给他冲泡热茶。
李云河吃饭很快,不到片刻就将饭菜吃毕,连带碗中的最后一粒粳米也伸舌头卷进了肚子里,打了个饱嗝,接过赵致星递来的热茶,问:“你知道松藩卫有三十五万人?”
赵致星道:“七万六千二百余户、三十五万七千三百余人,其中军户两万四千三,这是去年一月的数字,不含红原三部的六万八千九百人。”
“你去查过了?”
“是,去总督衙门询问过卷宗。”
“你想去红原么?”
“我听监院的,监院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李云河笑了,指着赵致星道:“这话滑头,该打!你就说你想不想去。”
赵致星也笑了:“我是想去的,倒不是为了提那半格,哪怕不提半格,我也去。去年十二月的时候,我就去总督衙门索要了松藩卫的一应卷宗。”
李云河点头:“有心了。松藩卫可不是那么好去的地方,为什么想去那里?”
赵致星道:“就是想做点事,真正的实事。在玄元观客堂里迎来送往,虽然也锻炼人,但毕竟不能一展胸中所长。我就想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做事,能不能做事。”
李云河沉吟片刻,问:“那你觉得自己适合吗?”
赵致星想了想,道:“我也不知,毕竟只在谷阳县任过一段知客,资历不足、经验欠缺,这是我最大的短板,但我愿意做事,希望能为咱们玄元观出一份力。平日里,我也向宋师兄请教过在下面布道的方法和窍门,也有了些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