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明白,大师你能说清楚些么?”
“究竟有何因果,到了地头你便知晓,此刻说了也是无用,你便省些气力吧,看看能不能找机会逃出去。”
和尚这么一说,赵然就知道逃跑没戏了,只得继续开口打听——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
“大师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宝瓶。”
“呃……大师的法号果然独具一格与众不同……大师,其实说实话,别看我出身道门,但与佛门挺有缘的……”
和尚笑道:“不错,确实有缘!”
赵然连忙顺竿子就上:“而且我对佛门绝无恶意,我一向认为,佛道之间并无根本矛盾,由此而产生的战争更是给世间百姓带来了深重的苦难。一个人的寿命是有限的,而修行的道路是无限的,应当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修行之中,去求取长生或者免于轮回,这才是修士应该走的正道……”
“就像你和觉远小和尚说的那样?”
赵然喜道:“原来大师认识觉远啊,觉远和小道我相交莫逆,大师是觉远的朋友……唔,觉远的长辈,那岂非就是我的长辈?果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觉远小和尚很不错,假以时日,必可修成四谛十二因缘法,证菩萨果位。我看了你们昨日三场斗法,果然精彩,你这小道士也够阴损的,若非觉远机灵,恐怕就着了你的道了。”
赵然讪笑道:“我和觉远师兄不打不相识……”
和尚道:“行了,你不用拉关系套近乎,套了也是无益,安心随我前往宝瓶寺便是。”
赵然又转着圈询问宝瓶寺在什么地方,和尚也不隐瞒,直接告知赵然,寺庙就在巴颜喀拉山脉第九峰——文泽雪山脚下。之后赵然还想再说,和尚已经不耐,斥了声:“聒噪得紧!”又是一棍子敲了上去。
宝瓶禅师日夜兼程,专走那隐秘崎岖的小路,虽说拖延了不少时日,还是安全稳妥地回到了文泽雪山。
远远看见了雪山下的红墙飞檐,宝瓶禅师松了口气,缓下脚步向着寺门而去。
衣钵僧*携宝瓶寺四大班首早已得了消息,俱都迎出门来。宝瓶寺中,除住持宝瓶禅师地位最高外,按例应为首座西堂后堂堂主等四大班首,但*为宝瓶禅师入室弟子,又是寺中除师父外佛法修为最精湛的僧人,故此当宝瓶禅师不在寺内时,由他代理住持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