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很明显受影响太过,思绪如风中凌乱,飘忽不定,他的推测相当不靠铺。猥琐男将绳索挽在胳膊上拽紧,只见顺着绳索确实爬进来一人,但却仅仅一人而已。
此人短衣襟打扮,显得特别精悍,一跃而入花园,比赵然试验法宝时的身姿显然高明得不是一分半分。
“薛老四,怎地是你来了?老六呢?”猥琐男问。
“金兄,老六病了,我只能跑这一趟了。关二认得我,怕万一撞上误了二位的好事,只能约在这么个地方。”
“晓得了。这位是张公子,我在无极院交的好朋友,你们二位多切磋切磋。”
阴柔男和薛老四相互头示意,热切攀谈了两句,薛老四便从怀中摸出两条长长方方的木条来。
赵然虽是隔着老远,仍然探着头勉力看了个明白,这两件物事正是两张牌九。
只听薛老四道:“瞧清楚了,底边的三之间,左长右短,以此区分出来,切莫搞混……喏,边上有两个凸起,你们试试……”
猥琐男和张公子一人接过一张牌缓缓摸索了起来,只听薛老四继续道:“同时按下此二处凸起,牌面的三个数便会翻转进去…….按一次翻转这个,两次再翻这个,三次则翻这个…...这张牌可变三个数!”
张公子试了试,一声惊叹:“妙不可言!”
猥琐男嘿嘿笑道:“薛家的手艺,那是没得的!”
薛老四手挽绳索,蹭蹭两步踏上墙檐,回头招呼:“恭祝二位大发利市,薛某先走一步!”
猥琐男头示意:“老四放心,待我旬末下山时,必将银钱送到。”
薛老四一笑:“金兄家大业大,我信得过!”罢,翻下墙头自去了。
此事似乎与关二哥有关,听上去好像是猥琐男和张公子要设局坑一坑关二哥。关二哥对赵然态度相当不友好,赵然对此是乐见其成的。只不过虽然和他没半毛钱关系,但他总不好偷听了人家秘密后大摇大摆的离开,只得耐着性子等两人出了花园,方才心翼翼的回到西屋。
北屋的牌局已经散了,很显然,焦坦和周怀又输了。焦坦喋喋不休的埋怨着自己的破手气,周怀则冷着脸呆坐于床边,一言不发。
焦坦的唠唠叨叨终于在一句“听明日金久和张泽约了关二哥斗牌,以关二最近的手气,怕是要发笔大财”中结束。
听到这句话,赵然忍不住暗笑,明日里关二不哭才见鬼了!
当夜丑时初,赵然换上破衣裳,套了短褂,继续开始了他苦闷的扫圊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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