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在晚上,咳咳,是三杰,标题打错了,请无视
晋侯午一个多月前从侯马被强行带到铜鞮,春暖花开之际,虒祁宫中的宫女,寺人也陆续抵达这里。在重新入宫前,他们便被淘汰大半,适龄的宫女和竖人直接被划归民户,剩下的人中也加入了不少新面孔,里面不知有多少人被赵氏收买,成为眼线内应。
晋侯就像一只笼中鸟般被困在宫中,进去后就再未露过面,过的日子其实连远在东方的鲁侯都不如。至少新的鲁侯只是个十多岁少年,想法没那么多,鲁国的赵氏幕府则由一个赵无恤四岁的长子担任,也不会没来由地给宫里压力。
但在铜鞮宫,那种压抑到窒息的恐惧一直缠绕着晋侯午,他只能在被软禁的内宫里,望着高墙长吁短叹。
墙外的世界是喧嚣尘上的,赵魏韩三家的强行瓜分,将整个绛都内畿都割裂开来,经过六七天的跋涉,第一批移民陆续抵达这里。
铜鞮除了周长十余里的铜鞮宫外,县邑本来不大,如今,却塞满了从新绛迁来的官署、大夫、士人,更多的还是民众。
本来想着到铜鞮后这段迁移就算告一段落了,但他们却在歇息后得知,还得继续往东走上十天半个月,经由釜口道,去太行以东,邯郸以南名为“邺”的地方安居。
一时间,迁徙的民众怨声载道,但没办法,赵兵的戈矛剑戟明晃晃地顶在身后,他们只能休息够了继续上路。好在沿途的吃食和住宿还有保证,被迁徙的也多半是失地,几近沦为氓隶、雇农的人家,吃得了苦。
不过他们没意识到,从离开铜鞮的那一刻起,他们便不再是从前的公室之民,而成了赵氏之民
赵无恤对这次大移民很重视,一万户人家以小家庭为单位,之前的宗族联系被切断,他们会分为五批去邺城,每一批都有军队护送,僚吏监视,这些赵氏之吏里,便有任章的身影。
此人虽然略显稚嫩,但二十多岁就能在赵无恤说出这么多话不紧张,已经算不错了,加以打磨,多年后未尝不是一块璞玉。
所以赵无恤在请计然担任邺令,负责邺地的开发事项之际,也让任章跟着他做事,无恤很想看看他究竟能做出怎样的成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