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邑宰,鲁难未已,日后要与子服子共同辅佐余,至于吞灭季氏之言,就不必再提了!”
公敛阳允诺,但走出厅堂后,他脸色依然有些不忿,朝旁边恨恨地唾了一口。
“做什么事都有风险,若是像这般处处忍让周旋,孟氏再过一百代人,都会被季氏压着一头,如何能成为鲁国上卿?家主不像孟共仲、孟穆伯、孟献子等历代英主那样果断,真是可惜!还有那子服竖子,武夫力而拘诸原,行人暂而免诸国,堕军实而长寇仇,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不过他说的也对,日后是要多多增加对赵无恤的防范,先鼓动鲁城的士大夫们排斥此人,将他和阳虎一样驱逐,再谋划季氏、叔孙氏不迟。虽然郕邑兵不一定打得过赵武卒,但他们人数太少,也奈何我不得!”
就在这时,府邸内墙的门扉突然被人推开了,却是孟氏的庶弟南宫阅(字敬叔)走了进来,他脚步匆匆,面容欣喜,亦有忧色。
“敬叔,发生了何事?”
南宫阅一鞠:“是子泰大夫回来了!”
孟孙何忌和子服何也走了出来,闻言后连忙问道:
“国君可还安好?”
“阳虎可抓住了?”
前者是孟氏和子服何问的,后者是公敛阳问的。
南宫阅面露遗憾:“国君无恙,阳虎……阳虎却逃了。”
……
赵无恤一行人慢慢靠近了夜幕下的鲁城,他是从东南方进的城,这里由对无恤极其依赖的季氏控制,现如今早已大门洞开。
季孙斯、柳下季等人从公宫里迎了出来,国君与执政前些日子都受尽了苦头,性命几乎不保,如今相见,顿时物伤其类,便穿着宽袍大袖抱头痛哭起来,场面不太好看。
首功之臣赵无恤则闪在一旁,等到君臣二人情绪平稳后才上前再次向他们“请罪”。
“本来国君获释后,我便要将叛逆的陪臣阳虎逮捕,锁以桎梏。谁想他狡诈又身手了得,忽然暴起,连续击伤数名武士,抢了匹马逃窜了,无恤办事不力,还请君上和执政降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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