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布子卿和乐伯说了什么?”
乐祁看出了赵鞅不快,连忙解释道:“非也非也,只是我的女儿虽然是个庶女,但很受我宠爱,祁不想让她做滕妾,而是能成为正室少君。这样一来,庶子配庶女,她和无恤小君子年龄又相仿,岂不美哉。”
婚事就这么由两位家主口头敲定了,等到两边的孩子行冠及笄后,还有走过场的媒妁之言,以及纳采亲迎一系列的礼仪要办。
但赵鞅那内敛的杀意却没有消失,因为他清楚,死人,永远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乐伯啊,说起来,姑布子卿现在何处呢,我为何在酒宴上没能见到他?”
乐祁想起早先姑布子卿对他此次晋国之行的警告,叹了口气道:“姑布子卿?他大概已经不辞而别了……”
此时,赵无恤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大事已经被两位卿士三言两语就给定了下来。
他因为今天的上佳表现,在宴席上被无数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夸奖,加起来居然比他前十三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当然,也被轮着敬了一圈酒。
要是放在在前世,这种不超过十度的浑浊薄酒,对赵无恤来说只相当于含酒精的饮料。但这一世的身体可是才十三岁,而且过去滴酒未沾过,几轮下来后有些吃不消了。
何况,这玩意它真的不好喝啊!没有过滤充分,入口后总有一股子怪味。
于是他避席而走,推脱自己前去更衣,一溜烟便尿遁而去。
站在十丈高台上,看着月明星稀,赵无恤吐出了一口酒气,一转身,却见到背着行囊的姑布子卿站在身侧,朝他微微行礼。
“子卿再次谢过小君子救命之恩,就此别过,不知何日还能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