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去了江南,那……
那老不死的到底想做什么?
一时间,隆正帝又惊又怒,面容狰狞道:“这个老匹夫!!”
“砰!”
震怒下,隆正帝一拳砸在御案上,震的满案奏折纸笔飞落到地上。
赢祥面色冷峻,细眸中隐现寒芒,正想说什么,就听一小黄门在殿外求见。
苏培盛一惊,忙出去看发生何事。
未几,又匆匆折返回来。
对隆正帝躬身道:“陛下,布政坊相府送上一封奏折,说是李相爷亲笔所书。”
“呈上来!”
隆正帝闻言,细眸一眯,语气焦急道。
不怪他失态,若李光地这头老狐狸真要和他作对,虽不可能将他掀下龙椅,却也能动摇他的江山国本。
他现在就想看看,那活成精的老头儿,到底想怎么说。
从苏培盛手中接过一本厚厚的奏折后,隆正帝甚至没坐下,就站着翻阅起来。
眉头先是一皱,脸色一黑,但到后面,却满满舒缓下来,长出了口气后,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
……
夜色降临。
当贾环再次回到荣庆堂时,荣庆堂当堂已经摆放好了一张偌大的圆桌。
满堂身着锦绣的内宅妇人姑娘,或川流不息,或静坐顽笑。
只是,一抹淡淡的离别气氛,还是明显生出。
再归来,不知几年后呢……
不过,都是极懂事的姑娘,没人会将这种情绪带到脸上。
轮番陪着贾母说话,逗趣。
林黛玉坐在软榻边,对贾母笑道:“老太太还记得那年,我刚来府上第二年,就知道云丫头最淘气。
她那会儿子,穿上宝二哥的大衣裳,头上也勒了抹额。
远远的站在廊下自己乐,老太太只以为她是宝二哥,就招手唤她:‘宝玉快过来,仔细灯儿落下灰,迷了眼!’”
听她这般说,贾母也想起往事来,笑的高兴道:“记起来了,那会儿子,正是云儿最淘气的时候。不过她穿上宝玉的衣裳,倒也好看。”
史湘云没好气的白了林黛玉一眼,道:“林姐姐还说我,那会儿子,林姐姐刚进府里,成天就会哭……”
“噗嗤!”
王熙凤、李纨、贾迎春、贾探春等人无不喷笑。
纷纷说起当年的事……
“那时我还诧异,真真是个水做的姑娘,动辄就落泪……”
“起初我还以为是有不开眼的丫头嬷嬷怠慢了林妹妹,悄悄查了查,原准备下狠手给林妹妹出口气,谁知道,根本没人欺负她,是她自己爱哭……”
“老天爷,就没见过那么爱哭的,一宿一宿的流泪啊……”
“极是呢,我们姊妹们都不敢招惹她,唯恐惹哭了,闹到老太太这里,岂不成了我们的不是?”
林黛玉傻眼儿了,怎么就惹起了公愤?
好你个云儿!
见她瞪来,史湘云也不怕,仰头笑的开怀。
“别欺负我林姐姐,有什么都冲我来!!”
贾环进门后,略一观察局势,就冲进包围圈,拍着胸脯大声道。
林黛玉见众人笑成一团,非但没感激贾环的好意,还气恼的啐了口。
“冲你来就冲你来!”
史湘云瞪着明亮的大眼睛,咬牙切齿道:“打小你就不学好!吊儿郎当的,整天和燎了毛的野猫子般。看人都是斜着眼睛看……”
“噗!”
“哈哈哈!”
听史湘云这般一说,贾家众人们纷纷想起贾环当年的“光辉形象”,一个个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