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耻下问?”
贾环气笑了,道:“臣不知比他高明到哪里去了!就算前明沈万三复生,在经济一道,臣都能和他谈笑风生!张廷玉算哪门子不耻下问?”
张廷玉忙道:“是是是,下官是向贤达请教,并非不耻下问……”
见他这般,贾环真是没办法了,无奈道:“张相,我知道你不是为了你自己,你是为了朝廷,为了户部。
可就算我现在把银行筹备法子全告诉你,你能筹备出银行吗?
我给你说的很清楚,也很直白,没有一丝一毫保留。
银行和现在钱庄最大的区别,就是银行会投资到各个朝阳产业中去。
比如我贾家那几个产业,这是大秦从前从未有过的。
在不影响从事这行产业百姓生存的情况下,进行大规模的盈利,从而带动银行的铺展。
只此一项,你就没办法解决。
何苦这会儿纠结于我呢?”
张廷玉闻言,沉默了下,道:“宁侯所言极是,下官只是自责,身为内阁阁臣,却不能……”
“打住打住!”
贾环没给张廷玉表白心思的机会,他应该是真心,但那对贾环不重要。
顶着隆正帝等人不满的眼神,贾环对张廷玉道:“张相,你知道本侯对你最大的感观是什么吗?”
张廷玉苦笑道:“多半是厌烦……”
贾环摇头道:“不是,你也太小瞧我了。本侯对你最大的感观,是你做的多,说的少。
我想,这也是陛下如此信重你的缘故。
所以,以后同我处事,不要扯太远。”
张廷玉闻言,脸上一阵青白……
“贾环,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我就不信你是万事通。张大人不过请教你几个问题,你还拿捏上了。你自己不也说了,张大人做的都不是为了他自己,而且就算告诉了他,他现在也没法和你争。
如此,怎地就不能好好说话?”
赢祥见隆正帝脸色不大好看,忙先开口道。
贾环或许是隆正帝最喜欢亲近的臣子,但若说最器重最可用的,那一定是张廷玉。
现在张廷玉被贾环一个刚成亲的毛头小子这般教训,素来护短的隆正帝怕真生气了。
不愿见两人再怼上,赢祥先教训起来。
贾环郁闷道:“忠怡亲王,我昨儿才成亲,今儿是来谢恩的。他若想问,过些日子还不随他问?我又没说不告诉他。
银行一办起来,秘密哪里藏的住?
干吗非要今天拉着我不放?”
张廷玉脸色愧然,躬身道:“宁侯,却是下官的不是。不过请恕下官无礼,有一问题不问,怕自今日往后都难入眠。”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没见过你这么缠的,好好好,你问!不过说好了,就最后一个问题!”
贾环简直抓狂,不得不妥协。
张廷玉大喜,忙起身正色问道:“宁侯,下官相信您能卖出银行股份。可是……您又怎么能让百姓,甘心将银子存入您的银行里?要知道,老百姓大都愿意将银子存在自家,哪怕挖个地窖藏起来,不也比存银行方便。
还有,财不露白的顾忌。”
贾环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道:“张相是真正思考问题了,答案很简单。这银行里不是有天家三成股吗?银行不是要借贷一千万两银子给朝廷吗?
那么等到年终俸禄和红包时,户部就以银行的银票代替现银放。
当然,他们若愿意,随时都可以去银行兑现。
另外,但凡在贾家产业置办货物的,只收银行的银票。
到那时,您就瞧好吧,保管……”
贾环正说的得意,隆正帝、赢祥和张廷玉等人都听的面面相觑,又无不眼露精光时,一个身着大红太监服的老年太监忽然踩着猫步走进上书房。
看到他,苏培盛忙迎了上去。
隆正帝的脸色也是一变。
那内侍在苏培盛耳边耳语了两句,苏培盛的面色就大变。
隆正帝是急性子,沉声道:“张永,慈宁宫生了何事?”
张永,就是这进来的老太监,一直在慈宁宫看守着。
他此刻匆匆赶来,必是慈宁宫出了事。
张永闻问后,忙上前跪下,道:“回陛下,方才……方才太后娘娘醒来了!正在寻陛下呢……”
隆正帝闻言,细眸猛然圆睁,站起身,道:“你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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