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老韩家下一代,尽皆在贾环手下当家将。
比通家之好更近。
因此,韩德功看着贾环胸口处的那个血洞,整个人都处于爆发边缘,面色黑沉,双目变赤。
贾环倒是没什么,他觉得,既然没有伤到心脉,那么这点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你大哥二哥三哥何在?这三个畜生!”
扫视了一圈,发现贾环身边连一个家将亲卫都没有,韩德功咬着牙说道。
贾环连忙解释:“韩叔,不怪大哥他们,是我让他们帮我去运粮了。
小侄刚把孙诚家在渭水码头边的粮库给端了,正安排大哥他们赶紧运粮呢。”
韩德功闻言一怔,看了看贾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接受了这个解释,不过……
“到底还是出了漏子,竟然没人在你身边护着,真正是混账东西。”
韩德功咬牙恨道,而后伸手就要从军袍下摆扯一条布,给贾环包扎。
贾环嫌弃,忙劝住了后,顺手从身边闲云道姑身上的月白道袍上扯了两条步。
尽管根本没有撕破内衬,可闲云道姑还是惊叫一声,双眼一翻,生生气昏了过去!
心里哀叹一声,这个无赖子,又撕她衣裳……
贾环虽然嫌她大惊小怪,一个三十多的“老妪”了,还在学少女装纯,真是别扭。
不过到底没有将她丢在地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不让她倒地,一边还先帮她包扎了下肩头的伤口。
然后才将自己胸前背后绑了一道。
面色虽然隐隐发白,但气色还算不错,他对韩德功笑道:“韩叔,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德功再三打量了贾环一眼后,见他确实无甚大碍,才缓缓松了口气,道:“京营就驻扎在附近,有百姓去报信,说有歹人在此杀人行凶,我正好在营中,便带人赶来了。却没想到,竟会是环哥儿你!
可是孙家做的孽?”
韩德功沉声问道。
贾环嗤笑一声,道:“孙家若有如此能耐,倒还……不过,倒也可以是孙家做的。”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韩德功闻言,抽了抽嘴角。
贾环忽然感到胸口隐隐作疼,回过神来,对韩德功道:“韩叔,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您派人将我送回去吧。这件事您就不要插手了,不合适。您现在,就是好好练兵,练雄兵!”
韩德功脑子转不快,但他听招呼,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不过,还是我送你回去吧,送到宁国府,我再回来。
就当一次拉练,想来也不会有人多嘴。”
贾环笑道:“那就麻烦韩叔了。”
……
药室内,蛇娘端坐椅子上。
左手轻轻抚着趴在她右臂上的白蛇,面无表情。
公孙羽在准备着换血所需的金针和一些简单的药物。
偶尔抬眼看一眼药橱上方放着的那个大座钟。
那是贾环送给她的礼物。
因为贾环见送给她那么多金银首饰,她却从来都不戴。
又因为马大哈,老因为钻研医道而忘了吃饭的点儿。
还怕麻烦别人,干脆就不吃。
这让贾环很不高兴,一顿肆意的“惩罚”后,第二天,就带了这么老大一个西洋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