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一定吧,要是白莲军,怎么不见官府把通缉犯的画像贴出来?”
另一个伙计本来在擦拭着桌椅板凳,闻言停了下来冷笑一声道,
“怎么可能是白莲军?要说咱们这陈大人可真是有意思,叛军连着端了几个县,县衙粮仓都抢光了,他连屁都没放一个!若是白莲军,他会管吗?他才不管!这几个通缉的要犯定然对他有大用,竟然出动了这么多守军?呵呵,说到底,还是咱们命贱。”
他不满地控诉着陈淮青,客栈掌柜正在算账,闻言抬头呵斥道,“嫌命长了是吗?少说几句!”
伙计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于是闭上了嘴。
老丈也十分有眼力,将话题岔开。
秦臻扫了他们一眼,看来陈淮青动作十分迅速,已经在永定府下的县镇都派了守军,严格把守,至于众人的画像,他还不敢明目张胆贴出来,只敢让城门守军一一对照进城的百姓。
这是铁了心要把他们留在永定府,也不知姜尚泽在中间参与了多少,石令先有没有搅和进来,看来后面行事更要谨慎。
到了晚间,众人打算洗漱早些休息,秦臻挨个敲门敲了过去,再三叮嘱,在永定府的这里,就算睡觉也不可把脸上的仪容胶泥取下,以防被人突袭。
杨慎的脸被粘得有些不舒服,正打算晚上去了胶泥好好洗一洗,秦臻这么一说,看来这胶泥也不能再取下来了。
他忿忿地把毛巾甩在了盆里,“陈淮青这个狗东西!等老子回了燕京,定然要去陛下跟前告他一状!”
秦臻挨个叮嘱了一圈,拐回来又拿了个瓶子敲响了杨慎和裴琰的屋门。
杨慎打开门,没好气道,“干嘛?”
秦臻笑嘻嘻递上了瓶子,“阿慎~~~”
杨慎一看,脸色一变,立刻要关门,秦臻急忙伸脚过去卡在当中,阻止道,“诶,诶,别关!”
杨慎气急败坏道,“你他娘的找老子就没有好事!”
秦臻连哄带骗,“早起那一瓶十全大补丸已经送给城门守卫了,你功不可没!再来点再来点,道长怎么能没丹药呢?说不定后面还能派得上用场。”
杨慎不忿道,“老子没了,马大哈身上多,你去找马大哈!要多少有多少,搓个十瓶八瓶的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