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强词夺理道,“国公府上下近来从上到下厉行节俭,你不过一个外人又懂什么?本大爷的马再差也比秦臻的好。”
马大哈闻言立刻掉转马头,马前卒马后炮跟着一起,紧接着一股浓浓的恶臭袭来,秦砚和姜初然登时都闭上了嘴巴捏起鼻子。周围一群人都蹙眉道,“怎么这么臭?!”
秦臻拍了拍马大哈,“这俩人放屁比你还臭,快走吧。”
秦砚和姜初然狗咬狗,她才不想夹在中间。
马大哈昂首阔步走开了,马前卒和马后炮跟在后面。
秦砚和姜初然还要继续争执,康王一记阴鸷的眼神扫来,二人会意,立刻悻悻住了嘴,各自归队。
先行官一声令下,霎时间旌旗蔽日,骏马嘶鸣,众人跟在明黄的龙撵后面,一行人向着冀北出发,古道扬起黄沙。
大队人马极速行进五天,眼看快要到冀北了,五天的舟车劳顿,许多人和马都开始支撑不住,就连御马都露出几分疲态,萎靡不振,一时间人困马乏灰头土脸,完全不复刚出发时的劲头。
人群中,放眼望去,只有秦臻骑得那匹脏兮兮烂糟糟的马昂首挺胸,在连日赶路后愈发地精神抖擞,嘶鸣不已。
其次就是杨慎和裴琰的马,那两匹马的状态也没差多少。三人始终并肩而行。
就连秦臻本人亦是神采飞扬,自始自终都身子笔挺,不见半分疲态,与先锋营的军士一般无二,况且她背后还背着个巨大的包袱,这一人一马在后面一众人群中十分显眼。
裴少卿谢麟等世家公子哪里骑马行过这样的长路,一个个都在马上歪七扭八疲惫不已,已经无法维持世家公子的体面。
裴少卿看着走在前面负重的秦臻,一脸纳闷向谢麟道,“看不出秦兄不光是课业突出,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体力。”
谢麟无精打采,“她是秦将军的后人,爹爹是战神,儿子又能差到哪里去。”
姜初然连着骑了几天马,亦是满脸疲倦,他纳闷地看着秦臻和雄赳赳气昂昂的马大哈,自语道,“果然人贱马也贱,越是不值钱的玩意儿,越是禁得住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