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华国女子,何至于能在宁隼和守边军面前如此说得上话?
尽管他对自己母妃的华国人身份并不看重,甚至打从心底厌恶,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华国人的聪明才智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令他既不甘心又由衷地敬仰。
隐隐还有几分顶礼膜拜的想法。
多年来,他在辽国历经磨难,从一个人人唾弃的“混子”逐渐崛起,成为令人畏惧的摄政王。
这其中的艰辛并非依靠他出色的武力值和骑射技艺,而是得益于他从华国学来的谋略和心计。
虽然只是略知一二,但这些一知半解足以让他在辽国一路走的如鱼得水。
因此,在某种程度上,他自认为对华国人相当了解。
尤其是华国男人对待华国女人的态度上,简直与他如出一辙。
不然为何华国人常说最毒妇人心?
还感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甚至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
诸如此类的言论,即便他对中原话不甚精通,也能明白个大概。
华国人在轻视华国女子这一点上,似乎是根深蒂固的,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改变。
然而……
眼前的这一切,却让他倍感震惊……
他第一次从头到脚的认真打量起懒懒来,他想知道究竟是这女子的不同,还是华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然提高了女子的地位。
若是前者的话,预示着他将面对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说实话,对上女子,他还是第一次,心里没底的很。
放在以前,女子于他而言,只有被凌虐的份。
作为对手,还是第一次!
若是后者的话,他得重新审视对华国人的看法与态度。
一时间,呼延灼的脸上,是不解和愤怒交织着。
与之相反的是,懒懒的内心充满了温暖。
宁隼对她的维护,如同一股暖流,静静地流淌在她的心间,让她感到无比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