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明朗,却莫名的令人心安。
懒懒却对此一无所知,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外界的声音能听到,却始终睁不开眼给予回应。
就像方名来喊慕青颜去救人这事,放在平时,她即便是人不舒服,也会逼着自己跟随左右。
必要时,她也能帮着做作弊。
即便不能作弊,有她在,手术的成功率最起码能高个两三成。
对于那些保家卫国的兵卒们,她终是生出了几分不忍来。
可就在关键时刻,她浑身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了床榻上,动弹不得。
眼睛怎么也睁不开,灵魂好似脱离了身体一样,掌控不了一点。
不仅如此,她整个人还陷入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她试图挣扎,却感到自己的力量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毫无作用。
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青颜离开,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无力感。
到后来,她甚至还做起了噩梦来。
在过去的两百多年里,她从未做过噩梦,甚至准确点说她连梦都很少做。
可这一天一夜里,她却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
梦中的情景错综复杂,一会儿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落溪一村,一会儿又是她从未见过的锦鲤池。
场景不断变化着,但她始终是一个十足的暴力者。
在落溪一村的场景中,她看到了自己的人类家人们。
他们是她这十几年生命里的重要支柱,是她往前数两百多年鱼生里最亲近的人。
他们对她疼爱有加,给予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在梦里,她亲眼见证了凶残无比的外邦人袭击落溪一村,所有人陷入危险之中。
她心急如焚,想要去保护他们,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体一整个不听使唤。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胡人屠了村子,无一活口。
却直到最后一人咽了气后,她才蓄满力气,奋起反杀。
那一夜,落溪一村血流成河。
第二日,独独站着一个杀红了眼的柔弱少女。
原本鲜活温馨的落溪一村,只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