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磊看着脚下，碎裂的茶杯，他慢慢地抬了抬头，可当他和陈晓楠那冰冷，甚至有些让人发怵的眼神相遇，他不由地又愣了下。

蹲下身子，潘磊用手捡着地上的碎片，但他的脑海中，却是一片的空白。

等他将碎片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内，潘磊“唉”了一声：“你，你说怎么办？我……我听你的……”

似乎是有什么想说的，但潘磊还是咽了回去，他低着头，坐回到沙发上，摸出裤兜的烟，可颤抖的手，却让他几次都没能把烟拿出。

“咳！”

陈晓楠咳了一声，她慢慢地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用眼皮夹着自己的男人：“你看你……我这是未雨绸缪……总要有个准备……你说是吗？”

“对！对对！”

潘磊总算是把烟叼在了嘴里，点着后，尼古丁的味道似乎让他获得了片刻的冷静，放下夹着烟的手，他吐出了一口烟雾：“如果……我是说如果啊！”

他抬头看向陈晓楠：“毕竟，这笔钱是，是通过我……所以，我想吴立到时候也会这么说的……那就，那就让我来……”

“潘磊！”

陈晓楠像是不舍，她身体前倾，目光带着一点的感动：“这……这怎么能行呢？”

潘磊抬了抬手，苦笑了下：“晓楠……就这么定了……你别跟我争！”

说完，他又把烟叼在嘴上，吧嗒吧嗒地连着抽了几口。而陈晓楠则慢慢地又靠回了椅背上，她眯着眼：“吴立也未必就是去自首……这样，我打听一下……”

“嗯！”

潘磊把烟头插进了烟灰缸，他起身：“我等下还有个会……”

等他走出房间，扭头，却回身看了眼陈晓楠的办公室，目光里，满是恨意地眯了眯眼，潘磊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而另一边，李全胜看着吴立走远，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身后，姜龙已然走上台阶，见他没动，回头：“老李……怎么了？”

“哦，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