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坐立不安地走到外屋，站在门口，摸出烟，他望着院子，嘴里嘟囔着：“老伴啊……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雨下的像是有人从天上泼一样，又大又猛，雨水冲刷着菜窖盖子上的石头，吴立媳妇的脚印，也很快被冲刷干净。

似乎在雨水面前，一切都被重新洗刷了一次，李军背上的刺刀，掩埋王晶雯的痕迹，所有的所有。

天黑后。

陆长明叼着烟，从办公室内走出，走廊内，迎面走来的年轻同事，点头道：“陆队……值班啊？”

“嗯！”

陆长明正要接盆热水，泡脚，然后早早睡下。

可他刚刚打开水龙头，走廊那头，就传来他的电话铃声。

放下洗脚盆，陆长明穿着拖鞋跑向了办公室，等他进屋，拿起手机：“喂……是我……什么！你，你确定？两个……都死了嘛？”

几分钟后，陆长明带着几名刑警，和法医的同事，从办公楼内跑出，此刻的雨还像是和人有仇似的，从天上砸下来。

“慢点开！”

陆长明朝另一队同事嘱咐了句，他坐进车内，坐在身旁的同事埋怨了句：“陆队，你说咱们干刑警的，是不是天生苦命啊？”

发动车子，亲自开车的陆长明，白了眼他：“你小子……干刑警的不是命苦，是那些犯罪分子，他们干的事有伤天和！懂吗！”

吉普车轻微地顿了顿后，像是跳出去一样，冲向了公安局的大门口。

等他们赶到龙山别墅前的那条路上，陆长明打着雨伞，附近派出所的人已经在这里布置了警戒线。

车灯把这里照的犹如白昼，一名四十来岁的警察，穿着雨衣，上前和陆长明握了握手：“陆队……你怎么亲自来了？”

“这么大的案子……我能不来嘛……”

陆长明瞧了眼地上的尸体：“谁发现的？”

指了指前面的一辆农用三轮车，陆长明打着雨伞走到车旁，瞧了眼里面，一脸惊慌的中年男人，他比划了下，让里面的人落下车窗：“你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