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他骂了两句,离开雅间,去过道上喊小二给端水。
雅间内他磨的粉末和那截木头还没收,他不愿意让小二进屋,只等着小二把白水给他,他才转身回去。
回雅间后,一切如常。
他把粉末用水一冲,给了地上蔫头巴脑的斗鸡。
那鸡约莫着渴了一天。
见有水喝,立马连连垂头。
等着它喝水的时候,于流也渴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一早就沏好的碧螺春。
约摸着药效差不多了。
他晃着脑袋端起斗鸡,往前厅而去。
随春远没上他的套,自然有旁人上套。
于流也算官家子弟,家里管得严,每个月的月钱都是有数的。
够带兄弟们挥霍无度,就不够去醉红院一掷千金。
为了能宽裕些,他好不容易琢磨出的办法,怎么能因为随春远不来而就此放弃。
这次和他设了赌局的,是城中郭家的大公子,虽然没有随春远有钱,可也是巨商富户。
他走进喧闹的大堂,就被众人的恭维欢呼声包围。
这种感觉让于流有些飘飘欲仙,头也越发昏涨。
于流甩了甩脑袋,没当回事,开始了今日的斗鸡。
前两天他已经验证过了那木头疙瘩的能耐,本以为今日也是十拿九稳。
为此,他不光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压上,还押上了十万两白银的借据。
为的就是捞笔大的。
却没成想,斗鸡开始没到一刻钟,他那常胜将军就被另一只压着打了。
于流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珠子喊道:“打!打啊!废物打啊!”
他一声高过一声,仍然觉得胸腔内有股火气在烧着。
既兴奋的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又被那火拱着想彻底宣泄。
眼看赌局要输,于流更仿佛看见有人拿着他的借据找上家门。
他双目猩红,死死盯着场中的斗鸡。
在他那只斗鸡彻底落败之时,一根弦也好像断了般。
于流嗷的一声,就扑到了郭公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