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拿着林二递给他的信纸时,低头看了眼,手冒青筋,眼含怒意。
上面记载着什么“不能人道”、“数十美女进房,无一成功”、“寒老夫人终含泪答应”,林深将纸瞬间撕碎,气愤道:
“不可能!”
他第一次觉得恐慌了,嫂嫂主动回握的手,还有巷子里犹豫的神情此时都在眼前放大了去。
寒老夫人要寒家开枝散叶,但如果寒棱本人根本无法对其他女子有反应,只对嫂嫂有反应,那寒老夫人还会这般阻挠吗?
不,她不会,甚至她会促成这桩事情,名节,名声,都不及寒家留下后代重要。
寒棱,这个奸诈的小人原来在这等着他!
难怪那次灯火会他那般有恃无恐地折返回来,而后在朝中相遇时,又对他说那般胜券在握的话。
“林深,你不用再想着找人跟踪我,我的办法不是你能阻挠的了的。”
林深当时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以为嫂嫂喜欢你吗?她对你根本没有男女之情,你又何必如此纠缠?”
寒棱无所谓道:
“我喜欢她就够了,如今她愿意给我一个亲近的机会,我已然是最大的赢家了。”
说到这,他睨了眼林深:
“你即使同她相依为命又如何,你们之间相比我同她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有如南北疆的裂谷那般大,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还有希望,不是吗?”
寒棱得意的神情让人看得刺眼生疼。
林深眼里似淬着冰看着他,南北疆的裂谷一眼望不到头,中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两边之上的人是相互见不到的,他在诅咒他!
这该死的寒棱!
......
黄梨花从茶楼回到林府的时候,还觉得晕晕乎乎的,难怪那次,寒棱会那般笃定地应承了下来。
好几日不见他,还以为他已经放弃,没想到是一直在府里测试,想来那个过程并不好受吧?
她鲜少地生出了些许愧疚之心,不自觉地瞥向了那日同他说话的小巷子里,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