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先下去,我自己来就好。”
小梅眼神闪过诧异:“可是您现在身子......”
“我没什么大碍,你去外头等我。”
不容置疑的安排,小梅见黄梨花有意不让她伺候,只好出去了,临走时还有些担心说道:
“那我就在外面,夫人有需要就唤我一声。”
“嗯。”
黄梨花退下衣裳,她将这件不合身的衣服挂在凭栏处,还有那破烂的外衣卷成的腰带取下。
她缓缓摸上脖子处,这里有一道擦伤,被林深暂时用衣服简单包扎了,她缓缓取下,细看了眼,像是他今日那里衣的缺角,她怔愣了下,觉得这带子有些烫手得紧,连忙放在一边。
她卸下身上的所有衣物之后,缓缓踏入浴桶中。
低头看上身上的乌青和红痕,侧腰和背部以及手臂上有明显的撞击乌青。
她的视线在胸前的红痕处凝滞住了,锁骨处落至胸前,大大小小的红痕,深深浅浅。
昨夜她一夜梦魔,只觉身上泛冷,抱住了一个暖炉,彼时身上传来一阵轻柔的抚摸,还有缱绻地唤着她名字的声音。
她在梦中,感觉自己被热气裹挟,只觉这暖炉烫人的很,她想松开,却挣脱不开,只能同那暖炉紧贴相拥,温柔的抚摸也未结束,只觉胸前偶尔传来一下又一下酥麻的微痛和湿意。
她颤着睫毛了再次向下凝了一眼,这些红痕,不是擦伤,也不是撞击而成的,更像是,更像是......
她连在脑海中想象都不敢轻易吐出那字,水中的身子微微轻颤,黄梨花的眸眼似水汽渲染,带着微湿的红晕,嘴唇紧紧抿直,手攀扶在桶边,微微起了青筋。
今早见到林深赤裸躺在她的身侧,她知晓他是为了救她,也知晓他当时的迫不得已。
但昨夜梦里的触碰如此真实,早晨他又那般看着自己,似质问般追问她:
为什么他不能负责?
她当下便愣住了,脑海中突然闪过寒棱曾经提醒过她的话,心里慌乱了起来。
她抬眸便看到了林深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盯着她,那眼里带着一丝偏执,一丝愠怒,隐隐还有些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她在那一瞬间突然感到害怕,不敢再看向他,只知道自己心跳极快,脑中已经无法思考,只剩荒唐二字,甚是可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