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杂草丛生的,但通往屋子的路却有在时时砍伐。
可让叶漓觉得困惑的是,这条宽得足以四五人并排走的路,地上只有少许的路没有被走过的痕迹,还是很小的脚印。
但想着这么长,这么宽的路,总不能是这孩子自己一个人修的,那草都比他人高了。
想着想着,在越靠近茅草屋的路上,叶漓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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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有遇见如你这般模样的,不知还能否有幸再次相遇。现在多看两眼,苦难时,也是心中一道慰藉。”
是了。
他想起来了。
叶漓低头,看向这个牵手的孩子,想起自己的确是见过他。
在去往南疆的第一天晚上。
他当时说他要北上,想来就是来西北这边。
但叶漓还是有一些想不通,这里的植被,山体明显就不像是西北。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是如何走了这么远的路程?
但就在他低头思索之际,他听到一道声音。
“你要记得来找我。”
抬头,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这里,是天境。
“大师兄!”
听见呼唤的叶漓转过身,落竹他们正站在不远处冲他挥手。
叶漓好似有些没从方才的幻境内缓过神,正准备朝落竹他们的方向走过去,但不知何处吹来一股微风。
叶漓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丝的凉意。
他抬手轻轻一拂,低头一看,满手刺眼的鲜红。
叶漓呆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再次抬头,前方哪还有什么人?
低头再去查看手上的血迹,却恢复洁白无瑕的手掌心。
又是幻觉?
叶漓有些茫然,环顾周围。
一个转回身,自己的面前出现一位身着白衣的男人。
男人看不清楚脸,但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觉,让叶漓往前迈出一步。
“你是,秋山?”
明明在此之前,叶漓从未见过秋山的真面目。但眼下看见这人的第一眼,叶漓就唤出他的名字。
秋山低头轻笑,开口道:“这里是幻境,聪明如你,想必早就发现了。”
叶漓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一抹笑意,再次注视眼前的男人变得复杂。
“秋山,你想做什么?”
在罗湫的躯体内也好,方才一路以来也罢。这一刻,没有旁人,叶漓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
秋山站得较远,叶漓有些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
叶漓又往前迈出一步,再次开口:“你回到这里时,你应该知道,你回不去故土了。”
叶漓说的绝情,面前的秋山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嗤笑出声:“你不必担心,你的师弟师妹,还有你的那位身份了不得的大人。他们现如今眼下正困在幻象内,乐滋滋的,还不愿出来呢。”
叶漓:“可你拿了罗湫的命。”
秋山来回踱步,因为叶漓这句话,又是摇头又是呵笑。
“他是罗湫这具躯体自我生成的魂魄,我们撑死算共体关系。况且我当初演给你看时,你面对我这样一个软弱不能自理的残魂,因为知晓躯体不能同时出现两个魂魄,不也是将我给强行封印了?”
“这件事我对你抱歉,但罗湫当时的情况,我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不过在此之前,秋山,我倒是有一点分外好奇。”
“什么?”
“你方才说这些人都陷入幻境,为何你单单来找我?”
“……”
秋山停下脚步,站定在距离叶漓较远的位置,面朝他。
“我好奇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