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缡正悠闲的看戏顶缸呢,李柏这一冲过来,举着的双手一动弹,头顶的缸差点掉下来,万幸他稳住了。他还没搞清楚自己怎么从一个看戏的变成局中人,李柏就躲在他身后低声的说:“师弟!师兄的身家性命就在你身上了!”
啊?
木缡仗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无辜的看着眼前的宋锦。他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李柏却像是有了靠山,恢复斗志继续喊:
“宋锦你敢打我就告师伯你欺负师弟!要知道木缡可是水泽的弟子!整个水泽内独苗一个!伤了他你惹得起吗?!”
额……
要不是手上有东西,木缡真想让他闭嘴。
但这句话貌似有效,宋锦听完李柏嚎的这一嗓子,站着不动,还把剑收回鞘中。面朝木缡,眼神里的信息,好像是在观察他,又好像在疑问这个人。
“嚯!水泽那位这么厉害呢!那以后闯祸了是不是可以报你的名字啊?嘿嘿……”
李柏在木缡后面,猫着腰看到宋锦的模样,一脸惊喜。
“哈哈……可能……行。”
木缡干笑两声,冲李柏说的这几个字都心虚,声音越来越小。心叹好家伙,得亏李柏不认识师弟,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宋锦也不知道自顾自的想了什么东西。他将地上破掉的瓷缸重新修补,让李柏顶着,自己则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低头继续擦剑。
半炷香后,众人放下瓷缸,宋锦让他们自行练剑,然后把木缡叫到了屋里去。李柏假模假样的练剑,眼睛却偷瞄着木缡两人。等到两人出来,李柏看宋锦离开才贴上木缡,好奇的问他们说了什么。
“这么短时间,我们能聊什么?”木缡笑着忽悠李柏,“人文地理,知识博学,妖魔鬼怪,修行术法。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无聊?”
“……你蒙傻子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途休息的时候,李柏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跑到木缡旁边坐下,好奇的问:“哎哎哎,木缡,话说,水泽那师叔叫什么名字啊?”
木缡头也不抬,开口:“祁深。”
“祁深?”
李柏皱眉,这个名字他好像听过,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脸上有些纠结。察觉异样的木缡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难不成师兄认识师父吗?”
李柏看向木缡,摇摇头。
“那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师父的名字?”
“也没什么原因,我好像没见过这位师叔,连他的传言,所作所为都是别人口里听得到。想着你是他的弟子,问你是没错的,你也不至于因为这个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