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风尘仆仆的傅以年正好推开门进来。
“先生!”
听见陈妈的声音,温棠抬起头来,视线和傅以年交汇。
她走过去,越过傅以年,开了病房的门,“我有话想跟你说。”
温棠引着傅以年走向走廊尽头,克制住即将喷发的怒意。
“傅以年,你要是实在太忙,可以考虑一下将远远的抚养权交给我,我没那么忙,他生病我有时间陪护的。”
“你是在怪我?”
“我只是觉得,他跟着我比较合适。”
温棠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突兀地响起,在静谧的医院走廊上显得格外刺耳。
她微微一怔,从包里掏出手机,看见屏幕上的“知州”两个字,她才想起,忘了跟晏知州说一声她落地了。
她刚要接听,手机就被猛地抢了过去,傅以年吃味地挂断电话。
晏知州倒是很懂分寸,没有继续打来。
饶是如此,还是让傅以年破防了。
“跟着你,然后改名叫晏远远?”
傅以年问完,没有给温棠说话的机会,那双好看的眼睛写满了讥讽,接着说出口的话也凉薄至极,“温棠,是不是我太好说话了,所以给了你一种可以踩在傅家头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