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皇甫郦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也知道自己以后不宜再同他的这些学生们再多联系,可人非草木,事到临头,心中难免离愁。
也就是皇甫郦很早就跟着皇甫嵩南征北战了,才能控制住情绪,一直板着一张脸。
在宣读名单之前,他贴心地说道:“此次任职,军候、假候皆有,为假候者不可妄自菲薄。陛下曾言,尔等常于天子身前驻守,至于外,当以天子门生自居,不卑不亢!”
“昨日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今日得了调令的便赴任去吧,莫要久留,如小儿女般。”
“孙策,至北军屯骑营二曲,为军候。”
孙策接过调令,朝皇甫郦重重躬身一拜,又转身向一众陪着他度过这几年的羽林郎们重重一拜,随后如皇甫郦所言,离开赴任去了。
“马超,北军越骑营一曲,为军候……”
随着羽林郎们一个一个离开,剩下的人也越来越少。
到最后,眼见着皇甫郦念完他带着的所有调令,都还没轮到自己,许褚和典韦对视一眼,两人都急了。
虽说他们加入的晚,可他们都在冀州打过仗了,难不成还要继续在皇甫郦手底下学习?
想到接下来可就没有孙策张方等人帮他们了,两人更急了。
不等皇甫郦开口,典韦就问道:“司马,俺们呢?怎么把俺们给忘了?”
“怎么?莫非你们不想当羽林郎,护卫天子?”
典韦立马说道:“俺当然想,不过,俺只想护卫天子……”
旁边的许褚见状连连点头。
他自觉比典韦聪明些,对皇甫郦说道:“司马,要是再招收新的羽林郎,我和阿韦可以偶尔来帮忙练一练他们,至于其他的,还是算了。”
看着这两个榆木脑袋,皇甫郦哪里猜不出他们在害怕什么,暗暗感慨——你们不想学,我还不想教呢,要想教会你们文韬武略,我起码得少活十年,还不一定教的会!
随后,皇甫郦扫视了典韦和许褚两眼,问道:“你们莫非忘了昨日天子曾言,尔等皆出师了?”
许褚与典韦听了,都是大喜。
却不料皇甫郦继续说道:“天子昨日之言,你二人今日就忘,天子安危乃国之大事,以尔等今日的表现,安能托付此重任?我现在就去禀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