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旧人们纷纷表态。
“好,那就回去驰骋江河之间!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
说罢,甘宁也不纠结,直接解下了腰间的印绶,挂在了房间的门上。
只收拾些细软,原本在成都置办的产业也都不管了,带着人很快就出了城。
不怪甘宁如此愤怒,他虽知道郡丞会很憋屈,但没想到会这么憋屈。
甘宁很有自知之明,他从来不是什么道德名士,但眼下发生的事情让他这个曾经当过贼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那乃公就不伺候了!
然而,甘宁带着人刚出成都,便有人追了出来。
甘宁此时丢了官印,只觉得天地广阔,他做惯了贼,根本不惧来人。
反客为主地质问道:“马明,汝也敢来追乃公?”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年甘宁粗旷的办事风格在成都几乎无人不知,昔日锦帆贼的名头在蜀郡也不是啥秘密。
马明见甘宁看起来甚至要动刀子了,也心生惧意。
他得知甘宁弃官而去的消息,仓促之间,为了及时追赶上甘宁,只临时叫上了些人,并没有留下甘宁的把握。
面容变化之后,马明才扬着一张笑脸问道:“公对我误会太深了,我来此,是因为见公挂印而去,特来询问缘由。”
甘宁却不愿再和这帮人虚与委蛇了,他冷笑道:“个中缘由,你自己不清楚吗?”
“死了这么多人,都隐瞒了下来,怎么,是怕我说破,想要灭口?”
“放心,乃公不在意那些蛮夷,只是想要乃公与汝等一般,乃公做不到!”
“你且回去复命,好自为之!不过要是再有人来追乃公,莫怪乃公把这事宣扬得各处皆知了。”
马明好歹是蜀郡豪强出身,家中时代养有部曲,但见甘宁一口一个“乃公”,说完还要大摇大摆地离开,一时之间竟完全不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