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无后患?”张俭表情带着震惊。
“当真!”
“可还要老夫做些什么?”
“张公费心不必。”
满宠再度告辞,经过、名单,那些被邀请吃茶的人都会说的。
满宠离开后,房间内的客人们不乏有瘫软在地者。
也有人反应地快一点,向张俭拜道:“多谢张公相救……”
张俭望着眼前没写完的信件,想着满宠离开前的话,心中念头四起,到他这般年纪,少有这般心情复杂的时候。
而今短短数日,却一连两次。
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句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至于原诗是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
“大父……大父?”
“你没事吧?”
“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我请的医者马上就来了。”
张俭回过神来,摆手道:“无碍,只是想了些事。”
他对屋中的客人宣布道:“此间事了,汝等若是不嫌寒舍鄙陋,可先小住一阵,亦可返回家中,应是无碍。”
客人们见皇甫嵩的手下都对张俭毕恭毕敬的,哪里愿意离开张俭的庇护,纷纷留言求收留。
张俭望着忙前忙后安排客人住处的张元,与老态龙钟的自己全然不同。
他忽生感慨——“恨不能晚生二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