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左丰诬陷之事牵扯到先帝的脸面,早在平定黄巾之时卢植就有资格封侯了。
否则以臧洪的性格,就算刘辩有强逼着,他也不会上此奏书。
最终,卢植封侯一事很快就成了定局,唯一值得商榷的就是封哪一级的列侯。
最终初步议定以卢植家乡涿郡涿县的阳乡为名,是为阳乡侯,食邑一千户。
而今千户每年的收益因为寻常百姓人均田亩数的减少,还要略低于三公万石俸禄的一半,刘辩出得起这笔钱。
也不用担心列侯的食邑只增不减,推恩令依旧在稳定地执行着,列侯一级的继承人爵位不变,但食邑却是要同原来列侯的兄弟子侄孙来分的,并会随着二十等爵一起一代代分出去直至消失。
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了,刘辩相信,靠着刘良之死与卢植封侯两件事,在彰显他对卢植的信重、粉碎外界猜疑之余,足以传递出他希望朝野内外了解的另一则信息——跟着天子,后顾无忧。
而居家的卢植听闻自己封侯的消息,第一反应便是推辞,并立刻写了一份奏书亲自送往皇宫。
但刘辩已经做下了决定,封侯的仪式都在走流程了,根本不愿意松口。
可卢植却不是好说服的人,他考虑到现在国库虽因抄家还算丰盈,但抄家并非长久之计,还是要节流。太傅本就俸禄万石,根本无需列侯的食邑。
最终师徒二人各退了一步,食邑减半,仍为阳乡侯。
消息传出,又在朝野引起一片对卢植的赞誉之声。
这可是实打实的长久收益,二千石的俸禄也不过如此了。就算有推恩令的存在,也足以让家族数代人从中获益。
在臧洪亲自撰写的赞誉卢植功绩的奏书流传出去后,结合此事,自太学之中,乃有太学生将卢植与杨震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