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蔡琰反应过来,补充说:“阿父所言不然,以商人充任均输官仅此一回,往后自是德才兼备者为先。”
蔡琰大约是觉得自己先前犹豫了,末了不忘放个地图炮:“且均输官自有刺史二千石作为监督,如其不能胜任,自当如汝南事,有长吏为民伸张,亦能警醒恶人。”
到这时,蔡邕见刘辩与蔡琰俩人一唱一和。
心中不免高兴,还有一点点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没继续在前面的问题上纠缠,而是直接攻击起了吏治——“小吏贪鄙者众,往往为利所驱,长吏不乏无能之辈,容易被小吏蒙蔽……”
“算赋以钱计,尚有定数,以特产实物计,该以何价为准方不至于苛待百姓?”
归根结底,他们并非是为了断个输赢。
然后说着说着,双方不可避免地偏题了。
当然,这也是正常现象。
辩论哪有不偏题的,便是盐铁之议,不也从一开始的讨论发展到后来的人身攻击了吗。
也就是蔡邕和蔡琰是亲父女,此番也只是模拟,连圣人的言论都引用的比较少。
真正的太学之议会比这激烈得多,但总共的说法就那么多,论点论据就那几样。
“郑师以为如何?”
刘辩的经学造诣不太够,可他总得为太学之议做些准备,总不能辩论完了,他一句话也不说吧。
这才是刘辩模拟这场辩论的根本目的,对于那些有可能的说法,他心里起码得有个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