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的龟兹国使臣也诉说起了车师后部对其境内的侵扰。
于阗国虽在西域南边,其使臣却也忍不住落泪了,为另两国使者说了几句话,证明了车师后国的残暴。
面对两国之人遭受的暴行,刘辩不可谓不同情。
但对于鄯善国和龟兹国使臣请求王师往西域主持公道之事,刘辩牢记着此前定下的决策和汉室的现状,心知现在想让汉室派兵在西域伸张正义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事,不曾开口。
反正本来也不需他亲自张口拒绝,只需要好好当个高高在上的泥塑就好。
而朝臣们面对车师后部如此暴虐之举,不乏有人起了激愤之心,感同身受——过去这些年,汉室也没少受北面的游牧民族欺辱,从前是匈奴,现在是鲜卑,虽然都打了回去,但受到的损害是抹除不掉的。
向来喜欢说话的孔融哪里忍得住,立马请求派遣使者去斥责车师后王,令车师后王与鲜卑断绝交往。
也就是他心中还算稍微有点数,没说派兵之类的话。
奉车都尉邹靖是幽州人,对鲜卑素有了解,知道鲜卑人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他上前言道:“陛下,臣见车师后国此举已在西域诸国中引得群情激愤,臣愿往西域一行,联络西域诸国,以成联军,清除此恶!”
以西域诸国的兵力讨伐不臣也是汉室在西域的传统了,只是通常情况下会有成建制的汉军作为主导。
邹靖这里的横生枝节有些出乎刘辩的预料,前者显然也是清楚凉州的情况,只言自己前往,没说要带兵。
刘辩登时有些心动。
只是他有些怀疑邹靖有没有班超的能力——他的履历倒是没问题,不仅担任过北军中候,还是真正打过仗的将校。但能力吗……反正刘辩不记得他有什么突出的战绩。
但刘辩并未立刻答应,而是在等其他人的说法。
鸿胪卿韩融拜道:“陛下,此议事关大略,当容后再议。”
刘辩会意,没必要在西域使臣的面前做此争论,先把流程走完。
至于要不要派邹靖,朝会后慢慢商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