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赵岐誓死不愿从贼的忠诚是曾在凉州被证明过的,刘辩不会因此收回任命他为敦煌太守的诏令,没必要因此朝令夕改。
云台殿对此没什么反应,俨然是要冷处理了,然之后零零散散又有朝臣因此事上书弹劾赵岐。
然后刘辩本能地怀疑起来,为何这些弹劾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要知道,李参在中平四年从贼,赵岐此后既被三公府征辟过,也被拜过议郎,此事在赵岐被拜为敦煌太守时被翻了出来,怎么就这么巧呢?
难道说关东士人针对关西士人的阴谋?
刘辩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声量太小了,且士大夫们挑事总要有一个或几个领头人,往大了说曾经袁隗扮演过的角色,往小了说是才被判刑的周晖。
但他还是遣张让传信让贾诩去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结果,没两日,常常负责刘辩与贾诩之间信息沟通的张让竟表示——“事涉唐贵人,臣不敢多言。”
张让不敢说假话,刘辩又不是同贾诩见不了面,只因有他在中间做事更方便快捷罢了。
刘辩哪里不知道张让在想什么,现在后宫中最有资格角逐皇后之位的就两个人。
他估计这事都是贾诩自己不愿意干,找由头推给张让的。
刘辩索性直接问道:“文和那里是如何说的?”
张让这才老实回答。
此事和唐婉的确有些关联,或者说,和唐婉的宗族有关。
作为著名党人,赵岐与宦官间有一桩公案。与带着家人平安逃亡的蔡邕不同,赵岐与宦官的矛盾中是有宗族血仇的。对象便是曾经“五侯”之一的唐衡之弟唐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