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唐婉的手臂,自己则慢慢起身。
刘辩睡觉时向来不爱让人在边上看着,他也没想唤宫女进来侍奉。
在榻上半坐起来后,刘辩发现被褥不知何时被推到了一边。
唐婉昨夜大约只来得及卸下头饰,和身上的配饰,跳舞时身着的红色明丽罗衣与薄雾般的裙裾尽穿在了身上。
殿中的炭火虽旺,但还是有几分寒冷的,这让她在睡梦中蜷缩起了双腿。
刘辩刚看两眼,约莫是因为他之前起身的动静,唐婉“嘤”一声忽而转醒。
她一脸娇憨地望向刘辩,大约是还没彻底醒过来,冲着刘辩眨了眨眼睛。
“陛下……唔……”
唐婉很想说,现在已经天亮了啊!
可她想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到后面她已不想说了。
虽然刘辩不够熟练,但架不住唐婉更菜。
她虽也经历过理论教学,但在理论上比起刘辩来,顶多算个小学生。
面对刘辩的进攻,唐婉根本招架不住,稍加防守后便溃不成军。
……
殿中的动静不算小,很快就被等待着召唤的宫女传递给了一个老宦官。
老宦官立马掏出身边袋子里的书写用具,磨墨飞快地书写起来——光熹二年二月,戊寅,卯时一刻,帝于中宫常宁殿幸贵人唐氏。
并派人通告了其他相关人员,用以确认记录的真实性。
涉及到天家子嗣,绝不能大意。
刘辩并不知道外面宦官和女官们的忙碌,这些人绝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
他搂着唐婉:“婉儿昨日之舞,甚美。”
唐婉紧紧靠着刘辩的肩膀上。
这一刻,刘辩忽然觉得理解灵帝后成为灵帝貌似也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