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猛然咳嗽了几声。
刘辩则笑意盈盈地看着袁隗。
“朕清楚地记得这是司徒公交给朕的,难道是朕记错了?”
你既然因为害怕选择了避让,不和我刚正面,那我岂能不利用这一点?
眼见着袁隗又剧烈咳嗽起来,刘辩担心他别被自己给气死了,赶紧叫来华佗。
好一会儿,待袁隗恢复过来,明明才见过面,刘辩忽然觉得袁隗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袁隗也不咳嗽了,眼见着房间里没有外人,他苦笑道:“陛下何必行此市井……之举。”
“袁公不知道我长于民间吗?”刘辩看向袁隗,“袁公孩视天子,想要让朕沿着袁公定下的道路去走,就该冒这样的风险,不是吗?”
袁隗叹息,若他自己也就罢了,唯死而已,但他不敢拿全族的性命去赌。
他说道:“还请陛下赐予笔墨,臣此前的奏书不全,当为陛下补全!”
刘辩问道:“袁公手上的伤无碍?”
“臣尽力而为。”
张让立马过去准备。
袁隗很快就将刘辩准备好的名单誊抄在自己的奏书之上。
写完之后,刘辩立马上前握着袁隗的手:“袁公为国事真是煞费苦心!公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对待袁氏的。”
袁隗强行在脸上挤出了笑容:“臣多谢陛下!”
张让在一旁提醒道:“陛下,名单上并无遗漏。”
刘辩更开心了:“袁公好好养病,待病愈之后,朕一定会再拜袁公为三公的!”
临走时,刘辩不忘嘱托:“袁公可是朕即位以来封的第一个列侯,可一定要长命百岁啊!”
离开司徒府后,刘辩神清气爽。
回宫后,刘辩在卢植、马日磾、何苗震惊的目光中掏出了袁隗的奏书。
“这是袁公准备在朝会之后上书的奏书,只可惜碰到了意外。彼辈暗中勾结,诽讪父皇留下的德政,朕不愿行党锢之事,便将这些人统统罢免吧!”
卢植与马日磾面面相觑,终究没说什么。
他们瞧着刘辩的态度,知道就算他们反对,恐怕皇帝也会拿着奏书直奔尚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