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安慰道:“希望公路和承续能够明白叔父的苦心。”
袁隗望向袁基,感慨道:“我袁氏后继有人啊!”
他的确是顺势为之。
与天子对着干,哪怕只是个年幼的天子,也是个风险十足的决定。
因为天子是有资格掀桌子的。
宪帝十二岁登基,不到一年就能掀起党锢之祸。
以今上的能力,袁隗毫不怀疑,如果天子不计后果地针对袁氏,袁氏哪怕有四世三公的名望和遍布各地的门生故吏,也绝不能抵挡。
但看着天子改革的趋势,袁隗如何看不出来,现在是豪强,是小吏,他日终会轮到豪族。
毕竟,袁氏在汝南有多少田亩奴婢,他同样心知肚明。
好在,天下豪族何止袁氏!
坏在,汝南袁氏,过于显眼了,一旦事有不殆,必将首当其冲。
甚至阻止了天子之后,袁氏也有可能会受到嫉恨,那时候,天下豪族可就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毕竟,作为各自地域代表的豪族之间,从来不像表面上那般和谐。
袁隗需要为袁氏留下后路。
而使得治下百姓安康的袁术毫无疑问是最好的人选。
“汝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袁隗问道。
袁基答道:“叔父驱赶承续的时候。”
袁隗苦笑一声,叹息道:“终归是老了,心软了……”
袁基安慰道:“承续向来与公路交好,不会引人怀疑。”
袁隗听罢拍了拍袁基的肩膀:“苦了你了!”
袁基摇了摇头,目光坚定。
“叔父,陛下整顿吏治之举,继续下去,只会惹得天下不安,徒增叛乱,当罢此事,以安天下!”
三月末,雒阳雍门外屋无故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