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青铜与火之王两兄弟相亲相爱,诺顿打下的地盘最终都跟了康斯坦丁姓,不过真要说小康同学没出点力那也不太现实。
“算了,你先出去吧,我和绘梨衣有事情要说。”路明非捂脸,“去叫你姐一起过来。”
康斯坦丁回头看了眼电视机,有点不舍,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绘梨衣其实是个有些害羞的女孩子,在离开源氏重工的这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接受的新事物很多,尤其是关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
她听到康斯坦丁离开之后带上门的声音,就从卫生间的红木门框后面探出因为刚睡醒还有点炸毛的毛茸茸的红色脑袋,脑袋上顶着一只小黄鸭。
房间里的光线不算明亮,因为路明非总喜欢把窗纱拉上,清晨带着些暖意的阳光轻轻地溺过窗纱的缝隙,将薄薄的一层金色镀在床上、被单上和路明非的头发上。
小怪兽双手绞扣置在右肩,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视线房间的一个角落挪到另一个角落,最后才终于看向路明非。
还有些懵懂的漂亮的脸蛋上立刻有了些喜色。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善于表达情绪的姑娘,在这段时间之前眼睛里和脸上总是淡漠冰冷的神色,此刻则像是晚春的风拂过了贝加尔湖晶莹的湖面,泛起点点金色的涟漪。
那双晕染着酒红色的眸子里溢出来明媚的光,明灭相交的光线中两个人无声地对视,随后绘梨衣眨眨眼,像是一只轻盈的鹿那样从门框后面蹦出来,丝绸睡衣的下摆在金色的晨光中起起落落,露出女孩腰间白皙紧致的肌肤,像是含苞待放的夏花。
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有个温软的东西伴随着扑面而来的白檀香扑进了路明非的怀里,他愣了一下,低头看去,绘梨衣像一只猫儿那样用小脑袋在他的胸口拱了拱。
然后她抬起头,下颌的弧线柔软而清晰可见,宽松的丝绸睡衣流水般垂下,露出隐约可见的天鹅般的脖颈和明晰的蝴蝶骨。
“嗯嗯。”绘梨衣说,她用双手环住路明非赤裸的腰际,精致的鼻尖微微耸了耸,贪婪地呼吸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冷冽的微香。
那是沐浴露的味道,有时候夏弥也会用路明非的沐浴露洗澡,所以他们身上的味道很相似也很接近。
“源稚生来找过你了吗?”路明非微笑,伸出手摸摸绘梨衣的头顶。她的头发像是海藻那样柔软,酒红色的发丝浸泡在淡淡的阳光中,被照耀成金红的色泽。
绘梨衣踮着脚往路明非身上蹦了蹦,路明非心领神会,把女孩拦腰抱起,轻轻亲吻她微微淡红的唇角。
小怪兽被路明非抱在怀里,重新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路明非把头抬起来的时候看见绘梨衣砸吧了一下嘴。
她的眼睛里跳跃着小鹿般的欣喜,抱住路明非的脑袋不让他起来,用鼻尖去蹭蹭男人的侧脸,然后摇了摇头。
不难看出蛇歧八家寄予厚望的天照命、混血种历史上仅仅依靠自身血统最接近龙王的皇之一,源稚生在源氏重工的醒神寺上被夏弥打击得体无完肤,甚至简直要失去了信念。
路明非也只能在心中表示同情。在与自己力量等级相同的人或者龙进行战斗的时候夏弥占尽优势,少有人能真正发挥出自己力量的百分之一百,而她对力量的掌握甚至达到了百分之两百。
更何况源稚生原本就根本不可能在身体素质这方面和身为龙王的夏弥进行抗衡。
他真正强大的是完全而纯粹的龙骨状态,开启这个状态的时候全身的骨缝都收缩,连某些纯血龙类都不想面对这样的对手,但普通状态下源稚生的身体强度和恺撒楚子航差不了多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源稚生乃至于整个蛇歧八家现在应该正忙得焦头烂额,连手都抽不出来。
源氏重工的地下豢养着数量庞大的死侍,甚至还出现了唯有那些龙类遗迹才会出现的龙形尸守,这已经不是家族内部出现了叛徒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那栋建筑对这个家族而言绝不仅仅意味着一个办公中心,它还是整个蛇歧八家的政治中枢和经济中枢,承担着无法替代的职能。
负责源氏重工安保的是执行局和每一个家族中筛选出来的最优秀的年轻人,甚至连一个小匣子被送进来也要经过层层把关和严格的检查,可居然有人在这样的地方弄出了差点能够颠覆整个蛇歧八家统治的死侍和尸守。
这根本就是整个机构都已经被神投成筛子了。
源稚生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摆在面前的必须要肃清的内部问题、已经开启并且还没有完全结束的与猛鬼众之间的战争、应对因为违反亚伯拉罕血统契而引来的密党的审判和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