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路鸣泽想着自己就要一展宏图实现心中的伟大抱负,从奥斯汀大学毕业后就回家继承老爹的足浴城到时候这城里哪个小姑娘不惦记他路少的身子?
你路明非再牛逼还不是穷小子一个,以后说不得就得入赘某个华尔街金融巨鳄家改了外国姓,老路家传宗接代的重任还是要落在我路鸣泽身上啊。
这么想着小胖子心中就很有些舒爽。
在搭配服务生们很有些恭敬的态度和GrandKitchen静谧高雅的气氛,路鸣泽想笑又不好笑出来,毕竟出现在这么高雅的场所他觉得自己也算是高雅分子了,高雅分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傻笑呢,别人会把他当傻子吧,于是就埋着头偷笑。
可走着走着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身后脚步声好像停下,路鸣泽吃了一惊心说莫非和老爹老妈走散了?那不成啊,我身上可没钱。
可还没抬头就见到前面一双蹭亮的皮鞋和一双驼色高跟鞋,皮鞋暂且不论毕竟路鸣泽觉得自己性取向没问题,高跟鞋往上看却是伶仃的脚腕,细得好像能一把握住。
小胖子咽了口吐沫喉结滚动心中肥鹿乱撞,抬头看向前方那两人的时候立刻如遭晴天霹雳。
路鸣泽没有回头去看爹妈的表情,但想来应该和他现在一样精彩。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白金色头发的女孩,女孩穿着蕾丝花边的白色丝绸衬衣,下面是一条驼色的长裙和同色的高跟鞋,白金色的长发梳成辫子又在头顶盘起来,身上没有赘余的装饰却自然而然地迸发出女王般的高贵,像是某个欧洲国王的宝贝公主。
可路鸣泽的眼睛没有像往常那样落在公主身上,而是死死黏在公主挽着的那个男人脸上。
这个男人是他的堂哥。
那个在路鸣泽想象中正勤工学俭养活自己的路明非。
——
走进餐厅的那一刻路明非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客人会是谁,只是微微有点吃惊,因为今天这里显然是被包场了,诺大的餐厅空荡荡的,就只有二楼一张餐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点着蜡烛,五张餐椅围绕着这张长桌,每一张餐椅的后面都伫立着一个英俊的侍者。
零静静地坐在长桌尽头的烛光中等待,两根纤细素白的手指捏着一盏郁金香酒杯,冷冰冰的脸上大概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多了几分暖色。
“这什么路数?”路明非胆战心惊心想莫非其实今晚根本没有什么客人就纯粹是零大小姐想跟他玩点高端的?
这时候装着葡萄酒和甜点的黄铜小车出现在餐桌旁边,零就伸手为路明非也取了一支酒示意他坐。
路明非坐下后零就用手肘撑着桌子手背撑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他,看得路明非浑身起鸡皮疙瘩。
路明非正要发问,零却把酒杯推到路明非面前。
“他们很快就到。”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