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扎脚,就他脚白,就他脚嫩呗?
要不是看在电犁机修好了的份上,他指定不能同意!
周瑞华面上露出歉疚之色:“姜晓海同志,对不起,你的新鞋让我穿脏了——”
“嗐,脏了有啥?我已经给洗干净了,便宜他媳妇了。”姜老太打断他,大声嚷道。
姜晓穗再也听不下去了,在她背后用力咳了两声。
姜老太不乐意地扭过头,惊讶地叫道:“大孙女,你啥时候回来的?”
“大概是您刷鞋的时候吧,当然也可能是您晒鞋的时候,谁知道呢?”姜晓穗微笑着说。
“嘿。”姜老太嗔怪地笑了,“你回来干啥呀,这么早下班了?公社没你要不要紧?”
“不要紧,一点也不要紧。”姜晓穗不敢再拿乔,赶忙打断她,“奶,我今天分到一间宿舍,现在回来取被子。晚上公社要组织学习,我得加班哩。”
“宿舍?你们单位分房啦?”姜老太眼睛一亮,喜不自胜地看着她。
“不是啦,只是暂时给我住。”姜晓穗哭笑不得,“回头我不干了,得要还回去呢。”
“嗐,你好端端当着干部,咋会不干呢?”姜老太不听她的,自顾自地开心道,“你就是分房啦!”
姜晓穗:“……”
过几年她考大学的时候,姜老太不会哭死在宿舍门口吧?
“行啦,奶帮你一块儿收拾。不加班的时候就回家住,听见没?”姜老太絮絮叨叨地进屋。
“听见啦,听见啦。”
虽说要搬家,但其实没什么好拿的,老姜家的棉被一向紧凑得很,唯一多的这床,还是姜晓穗从工农兵大学带回来的。
眼看天气一天天热起来,虽说被子薄了点,但也不打紧。
姜晓穗又收拾了一身衣裳,拿出得先进分子时得到的热水壶和保温杯,一股脑地装进行李袋里。
“奶,你帮我去村头赵二叔家说一声,让他给我抽空打一个脸盆架,我放宿舍里用。”
“哎,放心吧,奶指定给你办妥咯。”
姜晓穗抱着被子往自行车上绑,奈何她手艺不行,被子绑得松松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