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莞春草把手中的资料一扔,脑袋一歪,搭许慕余头上去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两人脑袋搭一块,许慕余也没挪动,就着这个姿势环住她的腰懒洋洋地说:“怎么了?”
“唉……”
莞春草又叹了口气,可惜又可惜地说:“以后在家里就是我扭头扭断了,也不能一转头就看见你了。”
许慕余要上班了,以后就不能时时刻刻在家里见到人了。
听言,许慕余一滞,似是才想起这件事。
他垂眼,掩去心中酸涩,欢喜道:“那亭亭不如今天就把我好好看一遍,从头到尾。”
“从头到尾”咬音很重。
“你就不能说点温馨的?”
莞春草白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叹气:“唉……唉……”
“唉……”
许慕余嘴角微扬,指尖勾起她锁骨上的素链上挂着的两枚戒指,把玩着:“这么舍不得我啊。”
他转个头不见的功夫她都要去找人,现在冷不丁的他就要去上班了,她能舍得么。
别说舍得,光想想,心口就抽痛。
那痛就跟针扎似的,跟刀捅了她心口那么难受。
就连许慕余不让她扒他裤头都没那么心痛。
莞春草话里都不自觉带上点小委屈:“以后就不能时时刻刻看到你了。”
许慕余把玩戒指的手一顿,心口又一紧。
许慕余一上班,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知道要缩短几倍。
在家里转头就能看见的人,不论转几次头都找不着身影了。
往常,说句话,句句有回应。
可以后,哪怕说再多,也不会有人第一时间回应。
交流变少,连拥抱,恐怕也都是奢侈。
不是不能抱了,不是不能亲了,是不能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了。
本来,莞春草从乡下回来,他们就很长时间没在一起,见了面又是闹了几天。
和好也才两天,许慕余就又要去上班了。
留给他们的相处时间,少得不能更少。
“唉……”
莞春草有些无力地靠下来:“感觉摸你小手你会生气,给你洗澡你会跳起来还是昨天的事呢。”
“现在摸你的屁股蛋子你都不会脸红了,唉……”
许慕余失笑,也想起了从前的事。
她刚来那会,他们处在一个空间,他总觉得窒息,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
现在,他们待一块,无论如何,总是待不够。
“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莞春草太可惜了,可惜时间过得快,更可惜时间过得太快:“我都还记得第一次给你洗澡时,看你小鸡仔的身体我还觉得惊讶,怎么会有这么瘦小的人。”
说这话时,她的手还往他的小腹上摸了一把。
如今,别说瘦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能摸出一手的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