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留下来,她本来就在。
莞春草顿了顿,露出笑容来:“我也没去哪,现在不就留在你身边。”
“我是说,永远。”
许慕余认真地看着她:“不是一天,不是一段时间,是永远。”
对上他认真的眼神,莞春草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格外的强势。
“哪里都不要去,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留下来。”
许慕余就是很强势:“留下来,亭亭,留在我身边。”
强势得不像商量,是告知。
根本不打算商量。
也不存在商量。
他就是很强硬,也很强势地告诉她,他要把她留下来。
不管用什么办法。
他不会让她走,决然不会。
他的语气他的眼神都在这么告诉莞春草。
莞春草觉得呼吸都慢了点,特别是对上许慕余坚定的眼神。
这是从来没在他身上看到的强势,这种强势像无形的绳索套在她手上,套牢了,逃不脱,离不了。
但,除了呼吸放慢,莞春草并不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
甚至,在他坚定的眼神里,她隐约感受到一丝兴奋。
这股奇异的兴奋怎么回事说不上来,总之,她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莞春草定定望着许慕余。
没从她眼里看到她的抗拒,许慕余将套在她手上的“绳索”扯得更紧。
“亭亭,”他说,“我的一切都给了你。”
什、什么?
莞春草放慢的呼吸蓦地又加快。
他在说什么?
许慕余眼睛直盯她,语气却柔了下来:“今天,你都看到了,我的一切,都给了你。”
何止是柔下来,还有点可怜了。
“你知道的,我这样的人,能做的事不多,拥有的也不多。”
许慕余垂下眼眸:“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并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