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实给了他一拳,他看见的白玉堂,和想象中的白玉堂完全是两个人。
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身姿修长,面目俊秀,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他不似寻常江湖中人那般武生打扮,反而一袭青衫,腰间系着一条素色丝绦,穿着简洁又不失文雅,气质内敛温和,彬彬有礼的样子,不像个武人,反倒是像个文弱书生。
双手空空,身上不带武器,随行的马匹上也只是挂着包袱,没有丝毫兵刃的影子。
这就是白玉堂?
如果不是自报家门,欧阳春压根没敢认。
“可是大闹东京的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这个,闻言无奈的笑笑:“小弟年少轻狂,做事不知轻重,让欧阳兄见笑了。”
欧阳春提起大闹东京的事情,也是试探一下白玉堂,他若为此得意,难免让人觉得轻浮。可是他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笑意,听见他的话也只是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同时略带了几丝无奈,反倒让他不好意思了。
欧阳春顺势放弃这个话题,故作不知的提起:“五弟缘何到了杭州?”
白玉堂开门见山,没有丝毫的隐藏,坦坦荡荡的说道:“小弟此行正是为了欧阳兄而来。”
“不知找我何事?”欧阳春又是问道。
他是知道白玉堂来意的,之前韩彰就已经将前因后果清楚告知,现在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白玉堂一向善于揣测人心,现下欧阳春的心思他也是看的明白,
北侠闯荡江湖几十年,锄强扶弱,扶危济困,又不好名利,无论武功还是人品,都可以说是现今武林第一人。只是眼下这事涉及到了朝廷,总是要矜持几分,不好表现的太热切。
而欧阳春如此‘矜持’,他这边自然就要稍微退一步,于是很配合的将倪太守和马强在大理寺受审的事讲了一遍:“现在倪太守遭奸人陷害,身陷囹圄,需得欧阳兄仗义执言,揭穿奸人阴谋,救他一命才好。”
说罢又言辞恳切,再三相请北侠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