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罪行可远不止暴乱罪这一条,什么谋杀、绑架、抢劫之类的,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大堆。
这样原本有一些以为他们是因为吃不饱饭才闹暴乱,从而有些同情他们的围观市民,也都纷纷加入了咒骂他们的行列。
于是法官每判决一名暴乱分子,四周就会响起热烈的欢呼声——贵族和市民们在绞死这些家伙上,达成了空前的一致。
约瑟夫来到市政厅广场前时,已经完成了对五六十名暴乱分子的审判。
他只是去巴黎警校的途中路过这里,想来看看贵族们的反应。
当他听到连绵不绝的“法官万岁”,“判得好,就应该是绞刑”之类的喊声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
就在约瑟夫吩咐埃芒去巴黎警校之际,却忽然听到十多米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他转头望去,就见有几名凡尔赛宫的贵族将一个正在演讲的年轻人从树桩上拖了下来,挥拳就打。
那年轻人毫不示弱,以一敌四,竟打得有来有回。
附近的警察很快便吹着哨子朝他们赶去,用防爆腰叉将两方分开:“你们在干什么!”
那些贵族恼怒地指着年轻人大喊:“这个外地佬竟然说不能判那些暴乱者死刑!”
“这个混蛋,他一定是暴乱分子的同伙!”
“快点儿逮捕他!”
警察让他们安静,而后看向那个年轻人:“你叫什么?哪儿的人?”
年轻人抹着嘴角的血迹,带着点儿北方口音道:“我是罗伯斯庇尔,马克西米连·弗朗索瓦·德·罗伯斯庇尔,我是阿拉斯的律师。”
警察还没说什么,不远处的约瑟夫却顿时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那名年轻男子。
罗伯斯庇尔?阿拉斯的律师?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儿遇到雅各宾派“暴君”“杀人魔王”,同时也是“不可腐蚀者”的小罗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