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娜只听到了“白衣天使”几个词,顿时双颊飞红。
嗯,殿下夸我是天使啊!
圣洁的天使!!
殿下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红着脸,晕乎乎地从军官帐篷里出来,深呼吸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她想了一下,并没有急着去搞战地医院,而是召集军医,让大家架起一排锅,将所有的绷带和担架上的床单都丢进去煮了一遍。
接着,她又找来一些烈酒——总有军官随身私藏了一些这玩意——虽然肯定没有75%的浓度,但应该也有一定的灭菌效果。实际上,用酒清洗伤口的方法在数百年前就有,只是从没有人能说清楚其中的原理。
随后,近卫军团的伤员们就成了这个世界上第一批享受到无菌医疗护理的人。嗯,四舍五入勉强算是无菌吧……
佩尔娜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王太子让她做的这些事情,会令她成为医学史上的传说。
……
次日。
天刚蒙蒙亮,近卫军团的侦察骑兵便风一般纵马跑至总指挥官的帐篷前,高声道:“报告!阿尔及尔禁卫军已抵达西侧10公里外。初步估计,有1万3千人左右。”
约瑟夫闻言立刻从地上翻身站起,迅速穿上了外套——所有的军官都同士兵一样席地而睡。也只有高级军官才有帐篷,毕竟不能露天讨论军事部署,地图和文件也得有个遮拦。
贝尔蒂埃的勤务官掀开帐篷,让那侦察兵进来。后者立刻在摊开的地图上指了几个位置:“主力在这里。这里和这里有千余人的掩护部队。骑兵在侧后方。”
很快,高级军官都聚集在了帐篷里,听贝尔蒂埃大致分析了敌情:“很明显,敌人也获悉了我们的位置。”
虽然勒费弗尔完成了一场精彩的截击战,但毕竟近卫军团人数较少,还是有数千阿尔巴尼亚雇佣兵逃掉了。
这些人肯定会向阿尔及尔禁卫军报告昨天的战况。后者立刻就派出了大量兵力进行侦察。
安德烈点头:“阿尔及尔人肯定会选择高地势展开阵型,我们将有一场正面对决要打了。”
警校军官勒德里昂笑道:“今天咱们这边可多了您的穆兰军团,真打起来应该比昨天更加轻松。”
贝尔蒂埃却是神色严肃:“您不能有这样轻敌的想法,少校先生。昨天阿尔巴尼亚雇佣兵并不清楚我军靠近,所以我们才会完成一场突袭。而今天的敌人则会做充分的准备。”
“您说得很对。”勒德里昂点头望向沙盘,“我们尽快根据敌情调整一下部署吧。”
安德烈高声道:“硬碰硬就硬碰硬,我们可不怕这个!”
正当所有军官都围向沙盘时,角落里的勒费弗尔忽然轻咳了一声道:“或许,我们不用硬拼。”
他刚刚晋升少校,获得了参加高级军事会议的资格,不过此时他的肩章上还是代表中尉的红色方格——他昨晚还没来得及领新的肩章。
所有人都转头望向了他,“您有什么建议?”
“阿尔及尔人很快就会在西面展开了,恐怕没有突袭的机会。”
勒费弗尔略有些紧张地来到地图前,指向西北方向:“我们可以摆出围攻安纳巴城的姿态,或者表现出要进攻南面的君士坦丁。阿尔及尔禁卫军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君士坦丁是一座古城,属于阿尔及尔的东南大门,与君士坦丁堡没有关系。
约瑟夫闻言眼前一亮:“围点打援?好办法!”
他心说:不枉我给您破格晋升少校,果然有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