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焦头烂额地忙着给林映羡找工作,工作实在难找。
要不是城里待业青年太多,没有足够的岗位供给,还不一定有知识分子下乡插队这一政策。
后来林映羡自己争气应聘上了制药厂工人,才解了林父林母的难题。
林父林母觉得对不起林映羡,不要林映羡上交家用,让她自己赚自己花。林映羡不会真不给,她每个月给家里一些钱当家用。
林映羡觉得林父林母不是不爱林映羡,只不过林映羡是在三个子女中,他们给出的爱最少的一个。林映羡只拿他们当关系比较亲近的亲戚对待,该做的表面功夫都做足。她不期望什么父爱母爱。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五根手指有长有短,林映羡是短的那根。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林映羡是手背,肉薄……
不到一个晚上,林家住的这层楼的人都知道林家来了客人,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连晚饭都没吃就走了。
林母在公共浴室里洗澡,李婶就靠近她说:“听说你家亲戚坐到快吃晚饭的时候离开,楼里的人说你不会做人,亲戚巴巴地大老远带了水果来看你,也不留人家吃饭。”
林母在公共浴室洗了二十多年的澡,还是不习惯别人光着身突然靠近,她悄悄拉开距离,“他是下乡的知青,着急回乡下,来不及吃晚饭,我家那口子给了他粮票带走。”
李婶立马变了一张脸,义愤填膺地谴责那些胡乱编排人的多事者。
林母知道李婶和那些人是一丘之貉,她也懒得和人计较,看似认真地应付李婶。
林母洗完澡回去,颇为生气地和家里人说了李婶和她的事,她也没敢说大声,大声一点儿楼道里的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