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出来后,居间惠一直都很沉默。
“队长....”宗方跟在她身后,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居间惠紧了紧拳头,低垂着头,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
“对不起,是我的错。”意料之外,宗方竟然是道歉。
“什么...”居间惠惊诧转过身。
“是我没有用...没有带好胜利队成为队长你的骄傲....”宗方低垂下头,表情十分沉痛羞愧。
“宗方,如果我以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那是我自己的问题...有你在..胜利队我才会放心。”居间惠深吸一口气,她不能再多说什么,快速转过头,朝着自己的房间小跑而去。
宗方就这么怔怔地站着,他明白居间惠话里的意思,可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他却是读不懂。
一个人躺在酒店的房间,良介感觉自己真的很累,但又夹杂着一份莫名的轻松。
累的是身体,但轻松的却是内心。
他,终于把秘密说出来了,一个人如果是处于极度悔恨中的话,那么其余的一切似乎都并不重要了。
皮质的笔记本他准备再留下点什么,这段时间他将所有的感受都写在这本不算厚的笔记本里。
从前是青春回忆,专门用来记录当初和沙耶香的恋情,只不过那时候的他似乎并不十分珍视这小小的幸福感,将近一年的时光也就写了十几页的笔记,甚至只能说是随记。
“之前沙耶香还笑我,她都写了快两本笔记了,而我却是极其不走心地就像流水账一样...当时我的解释时我实在受不了那种腻歪的文字描述,更热衷于简洁明了....现在看来,确实是我的错,短短三个月的时光,几乎要把整本笔记都要写完了,但好像还有很多话还没说完。”良介这么想着,低低叹息一声,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只是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手上的笔却是无力地掉落下来。
(甘心吗?就这样生命消逝.....只要有足够的能量...电力能源站就在附近...不需要很多的...一点点,就足够支撑这具身体很长的时间。)
脑海中的声音是良介自己的声音,胸口像是被炙热的火焰烘烤般难受。
卡蜜拉所给予的黑暗能量被艾勃隆细胞吞噬,逐渐演变成一种可怖的能够蛊惑人心的心魔。
“不可以...要是这样的话,就回不去了!”良介用另一只手强行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踉跄着走到床边的时候就已经失去知觉,昏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