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又或者——”崔九一弹桌上的酒壶,“酒。”
就像服用褪黑素或者安眠药入睡一般。
睡觉是最好的人体休养方式,可这儿燃着使人亢奋的熏香,人们若想休息了,只能借酒或者药物入眠。
姜楠忍不住地走向窗边,怜悯垂视着这个地下欢都,“若是如此,里头的人是不是很容易猝死?”
崔九的指尖抚着杯盏的边沿,手指在上面转了一圈后,他抬起指尖,看着自己食指上的透明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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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着面具,因此姜楠看不出他的情绪。
良久,他缓缓说道:“是,所以,就需要源源不断的姑娘送到这儿。”
姜楠惊恐地看向崔九,然而崔九却没再继续,他缓缓起身,“姜楠,为了自己的身子,多喝些酒早点睡,睡醒了就离开这里吧。”
说完,他便离了这间上房。
姜楠本还想问些什么,但崔九说走就走,压根不留给姜楠询问其它事情的机会。
姜楠怔在原地,整理着方才听闻的一些线索,扭过头,不知何时,窗台上坐着手中抱剑的阿魁。
阿魁扎着简单的发髻,发丝凌乱的挡着他的视线,他身着黑衣,不知在窗台坐了多久,他发现姜楠察觉到他了,便起身跃到房间,单膝跪在姜楠的面前,将手中的剑双手托起,说:
“姑娘,我来了。”
姜楠将方才接收到的信息暂时搁在一边,她盯着这人手中的剑,看着上头一朵不知拿什么东西雕刻出来的小花,询问起:“这花,是谁雕刻的?”
见他不语。
姜楠双眸微眯,“是小北对么?”
姜楠没见过他,但他手里的剑她似乎是见过。
那天夜里,小北死的时候,有个人站在树梢,用的便是这柄剑。
并不是姜楠眼神好,而是恰好当时剑光一闪,姜楠察觉到了一丝在剑体上的痕迹。
今日在岸边她见到阿魁举起剑,同样是”恰好”将有刻纹的一面展示在姜楠的眼下。姜楠猜测着,这人是不是故意如此。
看她被迫到了欢都,便帮她抉择,划伤她的脸面。见到崔九帮她出头,便举起有刻纹的这面,对准姜楠的视线下方。
姜楠徐徐说道:“……我想,带小北离开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