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男,三十岁,生于燕晋边境,具体来说,就是生于绵延起伏的潼武关城墙脚下的一处小村庄。
九岁时晋国犯我大燕边境,而寒山所在村庄也未曾幸免,全村人除躲在地窖里的寒山无一幸免。”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在监牢里的寒山。
“读到这里,你记得吧?”
寒山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睁开了眼睛,他面露痛苦之色,咬着牙说道:“记得。”
“你够幸运,但你们村里的人也着实是太惨了,全死了,就剩你一个还活着。”
寒山顿时眼角挂泪,被缚住的双手深深扣进了地面。
“我到底犯了何事?值得你这样羞辱于我!”
王诩的笑容与寒山的眼泪形成了鲜明对比。
风楼众人紧咬牙关,他们的眼中似乎能喷出火,不少人已经暗暗计划,若是王诩拿不出关键证据,这事就是闹到陛下面前也得有个说法!
顾东风还是面无表情,不过他也很期待王诩的推理与证据。
王诩看着众人,他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既然如此,想必大家也知道村中房屋的结构,我想问问大家,村中房屋不说都有存菜放酒的地窖,但也是绝大部分都有地窖,为什么敌人只漏过了你家的地窖?”
王诩转过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寒山。
“难不成,其他人不会藏进地窖?”
“这话不对,晋兵搜查不慎忽略一两间房子的地窖也没问题啊,再者说,我们楼主家房子地窖做的隐蔽些没被发现不行?”
一个风楼成员冷哼一声,直接将话头堵死。
王诩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当然有道理,我想少年时的寒山定是这般运气好,这才躲了过去,没让敌人发现。”
“而后资料显示,你因怕被晋兵发现,便躲进了深山老林里,一躲就是四年,而后十三岁那年被一位老猎户撞见并收养。”
“一个九岁的孩子,在山野里一躲就是四年,你是真能藏啊,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生存能力,确实应该来咱们风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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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诩笑意越来越浓了。
“那我可不可以这么认为,这四年的时间里,你经历了一些事情,然后才被猎户收养。”
顾东风顿时眼前一亮,他的脑海中划过一个想法。
恐怕就是在这四年的时间里,寒山被燕国以外的黑暗力量掌控并利用了。
“当然,从这一步来说还有些牵强,我再补充一点。”
王诩背负双手,神色幽幽。
“在被猎户收养的那几年里,猎户身体一直不好,而你为了治疗他,便经常去药材铺子采购天星草以及黑混叶对吧?”
寒山点了点头。
“没错,那几年他经常会疼醒,需要黑混叶镇痛,以及天星草加以治疗。”
王诩听到这儿,不禁感慨。
“猎户家的钱真是不少,这么名贵的培本固元药材都负担得起,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天星草,他哪里来的钱呢?”
“那并不是买的,而是药材铺子的店主与他有旧,于心不忍才送的。”
寒山立刻辩解。
顾东风心中一动,说到此处他其实已经相信王诩的话了。
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不过风雨楼众人还没听出端倪。
王诩听到寒山的回答后,恍然大悟。
“看来我的确错怪你了...”
随即他语气一转。
“不过据我所知,你从没出现在浩然之地所主持的觉醒武魂仪式上,并且你的资料记载你在二十一岁时就已经洞虚境巅峰。”
王诩笑眯眯地注视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