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一道:“小师姐现在还被禁足吗?”
那位师兄摇头道:“师父前天已经领着初阳境和明清境的获胜者下山了,听说要去拜访般若寺、云山门和青衣门,另外顺道走访一下江湖上的其他正教门派。”
杨晋一微微地点头,侧过身子不再说话。
天蒙蒙亮时,祝宛如来到了炼药大殿,听说杨晋一痊愈,祝宛如也感到有些惊讶,检查过杨晋一的伤势后,发现他确已痊愈,便同意了他离开炼药大殿的请求。在他离开前,祝宛如又拿给他一枚下山令牌,对他道:“你师父下山前,已经同意了你外出寻亲的请求,为期两个月,时间一到,不管是否找到爹娘,都要在赶回山门报到,明白了吗?”
杨晋一点头应是,又叩谢了师父师娘,便告辞了祝宛如。
他先去了弟子寝舍,不见长珀三位师兄,从其他师兄口中得知,师伯成澜沧将他们三个叫去了剑冢峰,说是帮忙给杨晋一收拾寝舍去了,心中感动,赶紧御剑往剑冢峰去了。
落在剑冢峰的前山石坪,他沿着石路往西面的弟子寝舍走去。
剑冢峰的弟子寝舍已经几十年没人居住了,杨晋一来到剑冢峰之初,因为没打算在这里常留,也就一直没有去打理;前不久师父叶一城将他安排在剑冢峰上常驻,他本想着等这次比赛过后,再来打理住所,没想到师伯已经先他一步,让长珀师兄几人来帮忙了。
沿着石路走了半盏茶的时间,辗转了数个弯,总算来到一座斑驳陆离的大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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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四周杂草蓬生,半人多高的院墙上爬满了枯黄的藤草,行至近前,伸手推门,不想竟将半扇大门给推塌了去,大门哐当一声倒在地上,立马折成两段。
院内,联排房间的其中一扇门内探出刘扶苏的脑袋,他看到来人,面露喜色,叫道:“小师弟!”
话音刚落,长珀和肖玉抱着一堆杂物冲出门来,眼见确是杨晋一,三人将各自手上的杂物丢在院内,激动上前,将他的肩头搂住问长问短,得知杨晋一已无大碍,便取出两坛酒和四只碗,拉住杨晋一坐在檐廊下喝了起来。
杨晋一对三位师兄的帮助表示了感谢,结果被长珀狠狠批评了一顿,说师兄弟之间,绝不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他又问成澜沧在哪里?三人说这位师伯这段时间被几位长老师叔请去各自的峰上教授“一心两意剑”和“澜沧拳”,这次比赛过后,师父叶一城已经松口,同意把成澜沧自创的功法列为宗门弟子日常功课,让大家修炼学习。
至于屈宁的情况,刘扶苏颇有些调侃的意味道:“这小子可遭了大罪,师父要将他逐出师门。”
肖玉撇嘴道:“听说那家伙在议事大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哼,他也不想想,自己对我们小师弟下手的时候,怎的没留情?”
杨晋一对当时受伤的印象不是太多,长珀心有余悸道:“你昏迷了不知道,那天擂台上尽是你的鲜血,我们还道你……”他撇了撇嘴,“后来听炼药大殿的师姐说,你全身上下被剑刺得尽是血窟窿,”他啧啧不已,继续道:“那场面,我想想都觉得后怕。”
刘扶苏笑道:“还好小师弟福大命大,鬼门关前走一遭,日后大路坦荡荡,来,恭喜你痊愈,喝个三大碗。”
几人又饮三大碗酒。
杨晋一脸已微红,问道:“屈宁师兄当真被逐出师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