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道前来的几位执事和这位说话的老者一齐跃向四周,布下阵法,作势要将它一举拿下,执事们逼来,速度很快,杨晋一不知如何相助,又不敢出手抵挡,只能闭着眼站在追雷鹳身旁。
眼下追雷鹳虽说已无外伤,但伤势终究未能完全恢复,究竟是不是这几人的对手,他还不敢肯定,只希望自己在这里,能让几位执事手下留情。
面前的掌风袭到,追雷鹳刚要向后退,身后又扑来一道劲风,却是另一位执事的掌风也已抵到。
追雷鹳到这时候都不知自己为何会被围攻,它前后左右一望,已是没了去路。
几位长老未曾用剑,但他们的掌风凌冽,呼呼作响,也是不容小觑,追雷鹳脑袋低沉,脚下一用劲,只听“咔嚓”一声,脚下的砖石应声而裂,同时八方掌风全部扑到。
杨晋一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但见追雷鹳已无退路,心中一急,惊呼一声,叫道:“当心!”
几位执事斜眼瞧了他一眼,也不知这一声“当心”究竟是对谁说的。
嘭!
就这分心的瞬间,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执事面色一沉,竟被追雷鹳的脑袋重重地撞飞了出去,他整个人飞出数丈方后才止住身形,捂着胸口脸色难看,似是这一撞也让他没有防备。
众人未曾想到这追雷鹳竟是如此厉害,也是趁此机会,追雷鹳向前冲出,避开了余下来的道道掌风。
周围一众年轻弟子见追雷鹳奔向自己,全部惊呼出声,拼了命的向后跑去,这一跑不要紧,却撞得其他来不及反应的弟子摔倒在地,场面登时混乱不堪,喊叫声不绝。附近擂台上正在比赛的选手也不再比赛,停下了手,放眼看向一团糟乱的人群,几位执事心中也是一慌,生怕追雷鹳发起狂来再伤着其他人。
一位执事喝道:“快阻止他!”
但谁又能阻止呢?追雷鹳如鬼魅一般穿梭在人群之间,众人来不及反应,它已经在人群深处了,好在它也只是疾奔狂驰,并没有伤害诸位弟子的行为。
杨晋一急忙大喝一声,追雷鹳闻声一顿,歪着脑袋看向杨晋一,后者飞奔过去挡在它与众弟子之间,将双方彻底分开。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几位年轻弟子,他们手持仙剑,喝道:“这畜牲好生凶猛,几位前辈,我们来帮你们!”
杨晋一见到来人,眉头不禁皱起,他认得几人,都是正元峰的人,为首说话的那个高挑削瘦的弟子名叫屈宁,是韦世勤的师兄。
人群中又有人叫道:“我也来!”话音落下,又一位弟子从人群中走出,看清来人模样,登时惹得朴混峰一众人心中愤怒。
那弟子眉清目秀,眉宇间尽是傲色,正是朴混峰的弟子南宫克。
“南宫师弟,你想做什么?”
众人回过头,只见朴混峰大师兄凌白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南宫克看到大师兄凌白,连忙向他抱拳行礼,支支吾吾道:“大师兄,剑宗来了凶兽,我……我也想出一份力。”
凌白责备道:“出什么力?你也不了解情况,何以要火上浇油?快退下罢!”
南宫克眉头微蹙,面对凌白的训斥,他也不敢不从,低下头退了下去。
被追雷鹳撞到了胸口的那位执事似是缓过气来,他沉声道:“屈宁,你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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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宁表情似是不服,又听一人道:“听师叔的话,快退下。”
众人侧头望去,见一位装束干练的青年从人群里缓缓踱步而出,走出来的他和凌白抱了抱拳,二人互相点了点头。
这人身着一身酱色茧绸劲装疾服,腰间束着绣花锦缎英雄绦,样貌俊朗,人才出众,是正元峰长老俞东来的亲侄俞复青。
屈宁见来人是自己峰上的师兄,赶忙应声道是,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杨晋一,便领着几位师弟退了回去。
孙执事恶狠狠地看着追雷鹳和杨晋一,他的胸口被撞之处仍在隐约作痛,心中暗道:“好你个畜牲,今日不将你拿下,我颜面何存?”想罢,他右手一挥,一柄仙剑凭空出现,那仙剑身裹白光,教人难以直视,仙剑出现的瞬间,四周温度骤降,仿佛一瞬间来到了深秋寒冬一般。
“几位老伙计,今日不将这家伙拿下,咱们就算失职啦!”
其余执事闻言,闪身上前,将追雷鹳和杨晋一再一次围在了中间。
追雷鹳盯着持剑的孙执事,已然在对方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它接连后退两步,身后另外一位执事却也已抄出长剑,蓄势待发。
杨晋一见状,再也不顾得那么多,索性昂首挺胸地挡在追雷鹳身前,抱拳告饶道:“几位执事前辈,望你们大人大量,不跟它一般计较,就让弟子带它回剑冢峰吧。”杨晋一已决定,如几位执事让自己将追雷鹳带回去,自己就是不再参加这比选大会也愿意。
凌白见事态即将严重,对几位执事抱拳道:“几位师叔高抬贵手,我随杨师弟将追雷鹳带回剑冢峰。”
那孙执事怎肯罢休?他嗤鼻一声,呵斥道:“凌贤侄,它伤我剑宗人,恐怕容不得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话间,他便已将长剑从背后抽了出来,其余执事配合默契,同时出手拔剑,欲将追雷鹳的去路封死。
杨晋一见诸位执事蓄势待发,将追雷鹳护在身后,希望能让几位执事手下留情放过追雷鹳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