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与楚贼交战不利,便将责任、怨气撒在他偏将身上,着实窝火,恨不能起而杀之。
军机要义之后,南阳守齮对郡尉道,“吾已探知偏将为楚人,最忌恨秦,恐其有变。”
郡尉道,“何以见得?”
南阳守齮便道,“每次在冲杀的时候,明明可以将那贼将周勃斩杀,偏偏寻各种理由放过,恐其有二心。”
阳城偏将在与周勃单挑时各报家门,酣战多时不分胜负,实则阳城偏将自己知晓战况,是周勃放过他几次,因为英雄相惜,因为他们皆为楚人。
郡尉深思道,“虽为楚人,但楚并未与其有恩,甚为秦将镇守阳城曾多次击退乱贼,齮兄不必怀疑。”
南阳守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似是而非的点点头,最后与郡尉道,“既不卖力击贼,不如令其换回行军司空,令其看守粮仓。”
这个决定郡尉更加不理解,若真是对其不放心为何将看守粮仓如此重要之事交予此人。
不过郡尉没有再去驳回南阳守的建议,毕竟总是夺南阳守之意,必然会让南阳守不乐意。
阳城驻军偏将得到这个消息后内心的窝火达到顶点,与其素善之人便进言,“郡守不信将军,恐有祸,素闻沛公乃长者,不如弃秦入楚。”
进言之人当场便被偏将狠狠训斥一顿,“休得胡言。”
虽然词语严厉但语气明显柔和很多,更没有责备,而是对身后的几人道,“随吾回营,所谓的司空草包镇守粮仓,吾原本已不太放心。”
阳城驻军偏将风驰电掣一般驶向营寨,见营寨前黑色大旗依旧是姑姑作响,毫无犹豫的打马快走,率先冲入辕门。
阳城偏将刚飞驰入辕门,便听到身后响起密集的箭矢声,蓦然回头见了望台上的弓箭手正密集的向其身后秦军射杀。
最令阳城偏将不安的是辕门外两侧的弓弩手居然同时动手。
明明是秦军却将簇头对准自己人,着实大惊,“莫非那草包司空已投降!”